第297章 番外三:現代篇之重逢(4)(2 / 2)

謝羨儀皺緊眉頭,不情不願地把琴給了她。

他自詡紳士,自然幹不出拒絕的事。

“謝謝……謝少。”

尤小憐道謝後,就拿了琴,彈了起來。

她托了謝政安的福,後麵幾十年跟他學了古琴,雖然不精通,但多少能彈幾首曲子,像《鳳囚凰》,她就學會了,這會也彈了《鳳求凰》,旨在向他表達她的心意。

沒錯,她看上謝羨儀了,不管他是不是謝政安,她都要把他勾到手。

可惜,相比謝羨儀剛剛高超嫻熟的琴技,她這一曲,也就彈得勉強入耳吧。

“謝少,獻醜了。”

她這麼說,還厚著臉皮繼續彈。

旁邊的大師像是聽不下去了,驟然站起身,朝謝羨儀慈愛一笑:“兩位施主,你們慢慢聊。”

說著,就邁步走了。

他走的時候,眼裏笑意加深,仿佛他們二人有情分似的。

尤小憐彈得不專心,看大師那麼個笑法,覺得大師在成人之美,不愧是佛門中人,果然,我佛慈悲,樂見有情人終成眷屬。

謝羨儀就不這麼想了,見一普大師走了,也站起身要走,連自己的琴也不要了。

“謝少,你等下!”

尤小憐自然不會讓他走,立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果然,他的手像他的人一樣冰涼涼的,或許,男人有可以用“冰肌玉骨”一詞?

不容她多想,謝羨儀下意識甩開了她的手。

謝羨儀除了年幼時牽過母親的手,便沒有碰過女人的手了,現在陡然接觸,那種柔軟而黏熱的觸感,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他沒有猶豫地甩開,力道有些大。

尤小憐沒有防備,又穿著高跟鞋,就被他甩倒了。

當然,她也有故意為之的想法——謝羨儀無疑是紳士且純良的。她一眼就看得出來,所以便想著用苦肉計了。

“哎呦——”

她順勢倒在地上,鮮紅的美甲扣著石桌,不小心折斷,戳進肉裏,流出了鮮血。

草,弄巧成拙,還真把自己弄傷了。

她本來想假裝崴著腳踝的。

謝羨儀看到她手指流出的鮮血,心髒一痛,但被他忽視了,隨後,緊緊皺起眉,似乎遇到了難題——怎麼處理現下的情況?

尤小憐斟酌著他的表情,催他行動:“好疼。謝少,我好疼,我流血了。”

她坐在地上,淚眼盈盈裝可憐,同時,朝他伸出手,讓他看自己的惡行——她右手中指的指甲斷裂,鮮血都流到手背了。那白皙與鮮紅,對比下來,更顯觸目驚心。

一普大師已經遠去了。

沒了旁觀者,她更是大膽發揮:“謝少,我的腳好像也崴著了。”

謝羨儀聽了,目光下移,看向了她的腳。

她的腳穿著高跟鞋,腳跟更像是磨損得破皮紅腫——上山還穿著高跟鞋,女人都是要精致不要命的?

他這麼想著,覺得女人就是麻煩,不由得後退一步,隻想離她遠遠的。

尤小憐看他後退,隻覺一頭涼水潑下來——他還是不是男人?沒一點憐香惜玉之心的?

算了,總坐在地上,是很不雅的。

“謝少,麻煩你先扶我起來好嗎?”

她仰視著他,擺出柔弱無助的樣子,可憐兮兮表達需求。

謝羨儀掃一眼周邊,沒有別人,隻能伸出了手。

尤小憐如願抓住了他的手,起來時,故意踉蹌兩步,撲到了他的懷裏。她早有算計,自然抱緊了他的腰。

他的氣息是很好聞的,似乎在寺廟隱居時間太久,已經染上了幽靜的佛香。

他穿著單薄的居士服,看著清瘦,抱起來,才覺是精壯的勁瘦,隱隱能感覺到他身上壁壘分明的腹肌。

他的身子也冰冰涼涼的,真像是冰肌玉骨、清涼無汗了。

“你幹什麼!”

謝羨儀猛然被抱住,還被抱得死緊,一時掙脫不開,或者說不敢掙脫,畢竟女人嬌軟的身子貼合著他,越掙脫,越貼合的緊。

糾纏他數月的春夢畫麵又在他腦海閃現……

“蘇拂衣!”

他壓抑著躁動的身體,冷著俊臉,眼眸裏寒氣森森,低喝著提醒:“放手!這是佛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