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在祈安寺。”
“祈安寺?”
尤小憐恍然大悟:是了,這個祈安寺,古代也有的。
所以,謝羨儀真有可能是謝政安?
這麼一想,她快速穿了衣服,奔了出去。
她太激動了,連向醫生道謝都忘了。
她很快跑出謝氏莊園,直奔送她過來、還在等她的出租車:“師傅你好,我去祈安寺。”
“有這個寺廟嗎?”
出租車女師傅麵露疑惑:“我好像沒聽過啊。”
尤小憐已經開始上網搜了,一搜才發現這是個很小眾的寺廟,當然,之所以小眾,不是因為它平平無奇,而是因為這寺廟很少對外開放。
司機女師傅顯然也搜索到了,對她說:“哦,在首都呢,都不怎麼對外開放的,我看評論說,那兒關門了,幾個月都不接受香客了。小姐,你還去嗎?”
尤小憐沒說話,點著額頭,陷入了沉思:幾個月不接受香客,聯係蘇坤山說謝羨儀回國半年了,那他是一回國就去祈安寺了吧?之所以不接受香客,莫不是謝羨儀包場了?
這種不對外開放的寺廟被包場肯定是天價!
姓謝的不愧是謝氏集團太子爺,出手就是壕氣啊!
“小姐,還去嗎?”
女師傅見她久久不出聲,又問了一句。
尤小憐被她打斷思緒,回了神,笑道:“去的。”
女師傅也不多勸,當即就開車去了祈安寺。
這種長途單子,才有錢賺呢!
六個小時後
出租車緩緩停了下來。
尤小憐付了車費,下了車,看著高高矗立的祈安寺,又看了看自己的細跟高跟鞋,覺得自己還是來的草率了。
不過,草率歸草率,想想謝政安可能就在寺裏,也隻能悶頭爬了。
夏日的太陽照下來。
哪怕是黃昏時分,還是很熱。
尤小憐撐著太陽傘,慢悠悠往上爬。
才爬到半山腰,就氣喘籲籲、熱汗淋漓了。
太累了。
衣裙都被汗水浸濕了,裹緊著皮膚,讓她呼吸不順,感覺要中暑了。
太遭罪了。
但她不能放棄。
終於咬牙爬上去。
果然看到佛門緊閉。
她伸手敲了好一會,才出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僧人,朝她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今日寺內不接香客。”
尤小憐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說:“大師,我佛慈悲,給我一口水喝總行吧?您看這麼熱的天,我感覺自己要中暑了,哎喲,還望大師救救我。”
她裝慘,身姿配合著晃了晃,仿佛隨時要暈倒了。
僧人怕她倒向自己,忙退後一步。
也是這一步,尤小憐已經邁步闖了進去。
“謝謝大師慈悲。”
她還保持著雙手合十的手勢,好聽的話不要錢一般往外扔:“大師真是菩薩心腸。我佛果然慈悲。”
僧人沒辦法,隻能放她進來了。
尤小憐進去後,看僧人一直前麵帶路,沒有往後麵看,就尋了個機會,繞旁邊的路上去了。
她在寺廟裏亂轉,希望能轉角遇到愛,也就是遇到姓謝的,為此,一路都雙手合十,心中默念:“我佛慈悲,一定樂見有情人終成眷屬。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大概她心誠則靈,胡亂逛著,就聽一陣琴音如清風襲來。
有人彈琴?誰?會是姓謝的嗎?
她本能地尋著琴音而去,就到了一處河堤,河堤上有一個四角涼亭,亭中有兩人,一人對著她這個方向而坐,頭頂光禿禿,穿著土黃色的僧衣,麵有老態,約莫七十歲,但精神很好,眼裏閃著智慧的光。
另一人則背對著她,穿著淺灰色的居士服,背脊挺直,坐姿端正,寬肩窄腰,儀態極好,雖然看不到臉,但那頭黑亮的頭發足夠證明他的身份了。
她真的轉角遇到姓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