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喜歡尤小憐,謝政安真的竭力做個明君了。
他第二天就把沈扶光從刑部大牢裏放了出來,讓他給俞非晚治療腳傷。
又過兩天,他閑來無事,一時興起就去看他們,不想還看到了尤小憐,三人在一起吃什麼火鍋,畫麵那叫一個和諧,搞得他的出現就很突兀,好像他是不合時宜的入侵者。
“陛下怎麼來了?”
尤小憐在外人麵前,還是保持恭敬的稱呼。
謝政安聽得皺眉,卻也理解她的心思,就說:“沒怎麼,就忽然想來看看。”
俞非晚跟沈扶光一同起身行禮:“見過陛下。”
謝政安掃他們一眼,覺得他們倒是默契,又看兩人一白衣一黑衣,嗯,俞非晚是黑衣,莫名就覺得兩人很般配。
他忽略最初看到沈扶光時,他餘光看向的人是尤小憐——覬覦他的女人啊!
但隻需那一眼,就讓他想賜婚了——剛好一下解決兩個討厭鬼。
謝政安心裏算計著,看了眼主位,坐過去,隨意點了點手指:“都坐吧。不用拘束。吃你們的。”
他是不拘束的,從宮人手裏接了筷子,就吃上了。
尤小憐見他神色如常,估摸著他的心情,應該不至於突然發怒,就朝在場的兩人笑笑,安撫道:“大家放輕鬆,好好吃,難得陛下這麼平易近人。”
“嗯。”
俞非晚跟沈扶光坐下吃飯了,就是吃得食不知味,本來輕鬆的氛圍也沒了,一時間詭異的安靜。
謝政安喜歡安靜,就這麼安靜地吃完飯,帶尤小憐走人了。
他在路上跟尤小憐說:“你覺得他們般配嗎?”
尤小憐一聽就皺了眉:“你可別亂點鴛鴦譜!”
“怎麼就亂點鴛鴦譜了?我看他們很有夫妻相啊。”
“我看他們沒有。”
“那是你沒好好看。”
謝政安自覺看到沈扶光對她的心思了。
他不殺他,還給他賜婚,已經是開恩了。
尤小憐不知內情,就覺得他是看俞非晚不順眼,煞有介事地說:“反正你別摻和,毀人姻緣是一件很罪惡的事,會傷我們福報的。”
謝政安不以為然:“我的賜婚是他們的福氣。”
尤小憐知道他是皇權封建思想,也不跟他爭辯,等回了宸光殿,就親了下他的臉頰,準備以情動人了。
“阿政,我們現在算是苦盡甘來,很恩愛、很幸福了吧?你不覺得正因為我們終成眷屬,所以將心比心,也應該常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嗎?既如此,怎麼能故意造就怨偶呢?”
“你總有很多理由。”
謝政安攬她坐到榻上,捏她的臉頰,語氣略帶幽怨:“尤小憐,你總是為別人煞費苦心。”
他吃醋了。
尤小憐看出來了,心道:這也值得吃醋?多大點事?他是醋缸嗎?
她被他的醋意逗笑了,就是語氣很無奈:“阿政,我這算什麼為別人煞費苦心?不過是隨口說一句話罷了。”
說到這裏,她麵色嚴肅了些:“其實,阿政,你一句話的威力太大了,金口玉言嘛,輕易就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所以,我會想著你能慎重再慎重一些。”
她覺得謝政安很難共情下層人,便想著從旁監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