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原來男人也可以秀色可餐啊。(1 / 2)

卑鄙!

無恥!

他們竟然逼迫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爬男人的床!

尤小憐心裏唾棄,麵上卻不敢有怨言。

新朝新氣象。

現在是謝政安的天下,徐青瞻不僅是他舅舅,還是助他登基的肱股之臣,本身也有兵權,實在不敢違背。

更何況原主父親俊美又溫柔,還是個女兒奴,自她穿來,特別疼她,是她理想中的父親,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啊!

尤小憐想到這裏,就點了頭,一臉乖順地說:“小女能伺候殿下,是小女的福分,隻是——”

她麵露難色,羞澀而隱晦地問:“丁嬤嬤,殿下的身體還好嗎?小女有心伺候,卻也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所以謝政安還是個完整的男人嗎?

她覺得爬一個身心正常的男人的床不難,難的是謝政安的身體還完不完整。

如果他真的成了閹人,她就是天仙絕色也爬不上他的床啊。

福壽殿。

皇帝乾元帝寢殿。

“阿嚏——阿嚏——”

謝政安站在病床前,連續打了兩個不雅的噴嚏。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覺得是殿內藥味太濃的緣故。

他很不喜歡藥味。

大概是那時候喝藥喝太多了。

他皺起眉,又想到了那段被馬蹄踩踏、重傷在床的日子。

那時,他真的很疼很疼,疼得恨不得立刻死掉。

但他沒有死。

他是儲君,他要堅強,他要勇敢,他還年輕,他還有宏偉的誌願,他要為景國百姓創立一個太平盛世。

他好好養傷,喝各種難喝到讓人嘔吐的補藥。

他寄希望於父皇查出凶手,還他一個公道,但父皇選擇了包庇。

榮王故意驚了他的馬,英王、瑞王剛好騎馬圍過來,太混亂了,到底是誰的馬踩踏到他身上來,鑄就了他一生的噩夢與悲劇?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們都是凶手!

既然是凶手,那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阿政,阿政——”

麵色如土的乾元帝拉著謝政安的手,有氣無力地哀求:“他們、他們是你的親哥哥,不,不,不要傷害他們,阿政,你們親兄弟間……要相親相愛啊……”

這老頭子要死了,急召他過來,卻是為凶手們求情。

嗬,真是可笑!

謝政安抿緊薄唇,雙手緊握,指甲深陷,幾乎刺進肉裏。

忽而,他右手中指的指甲斷裂,鮮血隨之流了出來。

很疼。

但比不得心疼。

原來自己還會心疼啊。

他自嘲地笑,內心在痛吼:父皇,你知道我都經曆過什麼嗎?他們讓我永遠失去了男人的尊嚴。他們還教唆著尤小憐來羞辱我。罷了,你從來都偏袒他們。哪怕你要死了,你也不會關心我一句。

謝政安想說出這些話,但他最終什麼都沒說。

他冷冷俯視著他,嗤笑著:“相親相愛?”

謝政安低下頭,湊到乾元帝耳邊,低語著:“父皇,我的好父皇,如果你不說這些,我或許會心軟,留他們一命,但你這麼說了,很好,你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放心,你先走,我會讓你們一家人團聚的。”

謝政安是笑著說完這些話的,就是笑裏滿是殺意。

乾元帝聽得瞪大了瞳孔,一時焦心如焚,麵色漲得通紅,胸口也劇烈起伏。

“你、你這——孽障——”

他費力地抬起手,顫抖地指著謝政安,氣得眼白都翻出來了。

謝政安看他這樣,覺得自己再說兩句話,就能把他氣死了。

謝政安其實不怕氣死他,隻是屋內藥味太難聞了,他有些想吐,就忍住了,哈哈大笑著走了出去。

“孽障,你、你——”

乾元帝氣得說不出話來。

徐青瞻一旁站著,看到這裏,適時地上前安撫:“陛下且寬心,殿下說的都是氣話,有臣在,必保英王、瑞王兩位殿下活得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