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蝶聽到藍靜的話之後,心裏一驚,眼裏閃過一絲的怨毒,抬起頭看向藍靜,指著她說道:“藍靜,你休要血口噴人!你的意思是我對老爺和攏月下毒?老爺和我隻是小酌了兩杯罷了!這酒還是攏月帶過來的,飯菜也是廚房準備的,與我何幹?老爺出了事情就怪我?”
說完怒紅了眼睛,聲音也變得哽咽,等著藍靜,再看向還在抽泣的蕭婉兒,哭道:“夫人,你看一看二姨娘這個人,也太黑心了!居然把這麼齷齪的事情安在我的頭上,夫人你可要為我做主!”
說完葉曉蝶便站了起來,看著站在一邊的藍靜繼續說道:“明明昨天晚上老爺在我那裏就好好的,現在到了你這裏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作何解釋?!”
好一個借刀殺人,隻是葉曉蝶唯一算漏下的便是這秦攏月!藍靜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回答道:“葉姨娘,如果說我要害老爺,那攏月又是怎麼一回事?兩個人都是從你那裏回來之後便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最大的嫌疑人不是你?”
這樣一說,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移到了葉曉蝶的身上,就連秦宛月也帶著一絲的疑惑看著自己的姨娘,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立馬站了出來,擋在了葉曉蝶的身前,說道:“你們休要亂誹謗!二姨娘,我知道你一直都怨恨葉姨娘,覺得當初是葉姨娘借著你爬上了爹的床不是?”
說著秦宛月的眼裏麵帶著一絲的痛意,就因為自己的娘太過低賤,害得她的地位這些都不如秦攏月,這些都是自己從來不願意提及的話題。
因為秦宛月的話,葉曉蝶心裏也是一驚,剛才本來她早就想好了怎麼去反駁這藍靜,卻不想秦宛月突然跳了出來,還說了這麼一番話,讓她驚愕失措。
“但是二姨娘,葉姨娘才不會謀害爹爹,畢竟這是她的枕邊人啊!”秦宛月似乎有些癲狂,也或者說是受了刺激,有的沒的的話都說了出來。
這讓在場的人又是一驚,一個個都麵麵相覷。
雙喜那雙溜圓的眼珠在秦宛月的臉上掃了一掃,心裏帶著一絲的疑惑,興許這秦宛月也是被蒙在了鼓中,看來這葉曉蝶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竟然自己的女兒都不知道!
葉曉蝶聽到秦宛月後麵的這句話,臉色微僵,似乎心裏有些惱怒,一把扯過秦宛月,怒斥道:“我教了你這麼些東西,你就用來回嘴了嗎?這種場合用得著你多說話嗎?!”
藍靜本來在聽到秦宛月的話之後也有些一震,心裏也一下子明白秦宛月並不知道葉曉蝶做的那些事情,心裏不由得有些憐憫秦宛月。
秦宛月本就是庶出,就比較生得尷尬,何況上麵還有秦攏月頂著更是落不著什麼風頭,雖然平時秦宛月對任何人都是趾高氣昂的,卻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但是若是她知道了葉曉蝶的手段,想來也是可憐之人!
秦宛月見葉曉蝶斥責了自己,心裏也有些委屈,自然站在了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振文身邊,垂頭喪氣。
“宛月,你就別生姨娘的氣,姨娘總是這樣的!”秦振文見著秦宛月受了罵,便好言的開口安慰道。
“關你什麼事情?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秦宛月受不得別人的同情,沒好氣的回了秦振文一句,秦振文見自己沒有討到好處,有些憋屈,又見著現在的局麵這樣,便更垂下了頭不再說話。
而蕭婉兒再聽到藍靜和秦宛月的話之後,眉頭緊鎖著,歎了一口氣,擦了擦殘留在自己臉上的淚水,說道:“你們這樣爭吵又有何意義呢?剛才大夫已經把過脈了,說是將軍和月兒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說是得了怪病,若是再沒有好轉,恐怕……”
說著聲音又開始哽咽了起來,抽泣著,看得人也是心酸一把。
雙喜見狀,終於忍不住了,走到了蕭婉兒身邊,挽住了她的手腕,悄聲的說道:“夫人,你還是別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月兒相信他們都不會有事的。”
因為雙喜說得小聲,僅僅隻有蕭婉兒一個人能夠聽得見,其他人雖然也好奇雙喜說了什麼,但是也不好問什麼。
而蕭婉兒在聽到了雙喜的聲音後,微微的一愣,看著她久久不能平緩過來,這個聲音分明……分明就是秦攏月的聲音,可是這張臉卻是雙喜的臉,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的確,現在頂著雙喜的臉的正是秦攏月,而躺在床上的“秦攏月”則是雙喜所扮成的,目的僅僅是為了讓秦攏月好親自主持大局!
“娘,你放心,爹沒有任何事情。”“雙喜”低下了聲音說著,又大聲的開口說道,隻是這一次的聲音已經有些低沉,不注意聽卻真的以為是雙喜,“夫人,你也無需要傷心了,若是你再這樣傷心下去,小姐恐怕就會很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