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柱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脫離了雙梅母親的控製,這身上和臉上都沾上了不少的血跡。
雙梅驚愕的看著那一幕,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一下子就衝向前去,將她母親抱在了懷裏,一聲一聲的呼喚著:“娘,娘你醒醒,你醒醒看看我啊,我是小梅啊,娘!”
雙梅的娘親額頭上的鮮血不停的往外冒,雙梅一直用手捂著也捂不住,哭的停都停不下來,雙梅的母親醒了過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雙梅說道:“小梅,不哭……咳咳,以後有機會……的話,將小輝找回來……娘……娘什麼都不求,隻求你們姐妹二人能好好的。”
雙梅哭的泣不成聲的點頭答應,可是眼看著雙梅的母親,現在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氣息也虛弱的狠,連忙說道:“好,好,娘,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但是你現在先別說了,我帶你去找大夫,找大夫,娘你撐住啊,你一定要撐住啊!”
雙梅說著,就要從地上站起來,出去找大夫。
雙梅的母親一下子就拉住了雙梅的手說道:“小梅,不用去了,娘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娘不行了,咳咳……”說著,雙梅的母親又吐了一口血出來。
雙梅害怕的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母親,一步也沒離開,生怕自己的母親不見了。
這時,雙梅的母親看向了秦攏月,似乎對秦攏月也有所耳聞,朝秦攏月伸了伸手,似乎有什麼話要對秦攏月說一般。
秦攏月看到這情況,快步的走了過去,蹲了下來,抓住了雙梅母親抬起來的那隻手,聲音有些哽咽的說道:“有什麼話您就說吧。”
隻聽雙梅母親虛弱的看著秦攏月說道:“你就是小梅的那位小姐吧,謝謝你,幫我把小梅照顧的這麼好,咳咳……以後小梅跟著你,我……我也就放心了,希望……希望你能好好的待我們家小梅,這樣,我……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
秦攏月被這悲傷的氣氛感染了,心情也是十分的沉重。秦攏月點了點頭,說道:“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小梅,不會讓她受欺負的,您就放心的去吧。”
雙梅的母親聽到秦攏月答應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抓著秦攏月的手也放了開來。
秦攏月知道,這位慈祥而偉大的母親走了。
天空也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仿佛也在為這位偉大母親的逝去而悲傷的哭泣著。
李良柱看著地上和自己身上的血跡,也有些發蒙,他殺人了,他居然殺人了!
冰冰涼涼的雨水打在了在場的所有人的身上。
雙梅呆呆的抱著自己的母親,她已經分不清自己臉上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了。
這冰涼的雨水也將李良柱從慌亂之中拉了回來,漸漸的穩定了下來。
雨越下越大,將李良柱臉上的血跡都衝刷了個幹淨,但是他身上的血跡卻被雨水越染越大。
秦攏月站起身,狠狠的盯著李良柱,今天她要是不弄死李良柱,她就不是人。
李良柱清醒過來之後,看著院子裏的場景,腦袋迅速的運轉著,現在都出了人命了,這官府肯定要介入的,自己又沒有靠山,這進去牢房裏麵,肯定就是個死,自己絕對不能死,必須要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李良柱的眼神落在了秦攏月的身上,臉上那嚴肅的表情立刻就舒展了起來,自己眼前不就有那麼一棵大樹麼?隻要生米煮成熟飯了,這將軍府還不照著自己嗎?將軍府權大勢大,還保不住自己嗎?
想到這裏,李良柱就看著秦攏月,猥瑣的笑了起來,道:“娘子,反正現在也入夜了,雖然先在休息還有點早,但是春曉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趕緊進屋子裏麵,隨便行個禮,喝完交杯酒,就洞房吧。”
“哼,想娶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惹惱了我,你信不信,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秦攏月怒目瞪著李良柱說道。
不是秦攏月不想動手,而是這李良柱常年混跡賭場,就跟混混一般,打架力氣什麼的,肯定還是有的,自己沒武功,隻有現代學的那一招半式,自己得悠著點,不能貿然進攻,不然怕打不過這李良柱就糟糕了。
李良柱現在基本上算是孤注一擲了,冷笑著看著秦攏月說道:“既然娘子不想行禮和交杯酒,那咱們兩個先洞房也是可以有的,等以後在將這禮補回來就好了。”
說罷,李良柱就想秦攏月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