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春竹覺得還是事先說好比較好,於是便說道:“那……好吧,不過夫人每日下午吃的銀耳羹都是我親手熬製的,要是讓墨竹代勞的話,熬出來的銀耳羹夫人可能會吃不習慣,所以我必須今天下午早些回來給夫人熬銀耳羹,夫人你看這……”
說到這裏,春竹故意的停頓了一下,望向蕭婉兒。
蕭婉兒現在巴不得離春竹越來越遠才好,看到春竹投過來的眼神,想到她今天下午還要回來繼續給自己熬那毒藥,心裏又是氣憤,又是驚慌,求助般的看了秦攏月一眼。
秦攏月接收到蕭婉兒的眼神,便代替蕭婉兒開口道:“嗨,這事沒問題,反正那幅圖我不打緊要,今天下午要是到點沒繡完的話,你可以先回來給我娘熬銀耳羹,明天接著去雙喜那邊。”
秦攏月說完之後,走到蕭婉兒身邊,挽著蕭婉兒的胳膊撒嬌道:“娘,你說這樣好不好啊?”
“好好好,隻要月兒喜歡,怎麼樣都好!”蕭婉兒看著秦攏月這麼一副孩子氣的樣子,心裏也稍微的淡定了一點,沒有剛剛那麼的恐慌了,笑著摸了摸秦攏月的頭說道。
“那奴婢就和春竹姐一起告退了!”在一旁的雙喜收到秦攏月暗示連忙上前說道。
“嗯,雙喜,你和春竹先下去吧,我在這陪會兒我娘。”秦攏月揮了揮手說道。
春竹見事情已經定下來了,而且也不會妨礙那個人交給自己的任務,再說,連蕭婉兒都開口了,此時就算她不想去,也不得不去,否則就是公然違抗主子的命令了,便也乖巧的向蕭婉兒微微福了福身,跟著雙喜一起告退了。
雙喜拉著春竹走了之後,蕭婉兒那一直緊繃著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
蕭婉兒隻感覺頭有點暈暈的,站立不穩,似乎要暈倒的樣子,在一旁的墨竹和雙喜連忙一人一邊扶住了蕭婉兒,扶著她回到炕上坐好。
片刻之後,蕭婉兒總算是緩了過來,一把抓住秦攏月的手,緊張的說道:“月兒,你沒事吧?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秦攏月還以為蕭婉兒是擔心她剛剛摔的那跤,一把按住蕭婉兒的手,笑意暖暖的說道:“娘,我能有什麼事啊,你別擔心啦,剛剛那跤是我故意摔的,根本一點都不痛。”
“不是,你之前喝了春竹的茶水,現在身體有沒有怎麼樣啊?”蕭婉兒急忙說道。
秦攏月這才想起來,用心感受了一下身體內部,發現一切正常,完全沒事,笑著對蕭婉兒說道:“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我看春竹似乎隻會在你和的銀耳羹裏放毒,但是不會對你其他食用的食物下毒,不過要是被她知道你懷孕了的話,就說不定了,而且我懷疑春竹的背後還有人,否則她沒有理由要害你。”
蕭婉兒聽到秦攏月說沒事,心裏才稍微安心了一點,聽到秦攏月的分析,不禁眉頭緊皺的說道:“那到底是誰要害我呢?我好像沒有得罪過誰啊,你有查出來嗎?”
秦攏月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不過那些都是以後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你的毒癮戒掉,把你體內的毒排出來,讓你肚子裏的小生命,我的弟弟或者妹妹能夠平安的降生。”
蕭婉兒聽到這話,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小腹上,輕輕的撫了撫,整個人的散發出了母愛的光輝。
“娘,接下來,我們要每天下午都去清風道長那邊,他會給我們安排,戒毒的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但是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所以到時候別怕。”秦攏月在蕭婉兒跟前蹲下,握著蕭婉兒的手說道。
蕭婉兒點了點頭,一臉決絕的說道:“放心,娘不怕,娘一定要保護好我和將軍的骨肉,就算我死。”說到這裏,蕭婉兒臉上飄起了兩朵紅暈,眼裏濃濃的都是對秦嘯天的愛戀。
說完之後,突然,蕭婉兒像想起了什麼似得,跟秦攏月說道:“月兒,那春竹要怎麼辦?要不要將她拿下,就地正法?不然留著她,始終是個禍害。”
這是蕭婉兒第一次動了殺念,之前的優柔寡斷基本都看不到了,隻剩下堅定和果決。
秦攏月看著這樣的蕭婉兒,心裏不禁感歎,人在保護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東西的時候,都會變得異常強大吧,就像蕭婉兒這樣,而要得到一些什麼東西,就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或者是失去別的東西,現在是春竹先背叛蕭婉兒的,那蕭婉兒舍棄她,也就理所當然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是先別動春竹比較好。”秦攏月想了想說道。
“為什麼?”蕭婉兒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