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春竹這丫鬟從我在蕭府的時候就和墨竹一樣,一直跟著我的,後來我要嫁人,因為用她們兩個用的順手,所以就讓她們兩個當陪嫁一起跟過來了。”蕭婉兒說道。
秦攏月聽罷,皺了皺眉,沒想到慢性毒藥這件事,竟然會牽扯到蕭府的人。
秦攏月抓著蕭婉兒的手,認真的看著蕭婉兒的眼,鄭重的說道:“娘,你跟春竹是十幾年的主仆交情,我知道你很相信她,我也知道你不願意相信,你身體上的毒是她下的,但是我是你的女兒,我不會害你,爹去邊境的時候,有偷偷交代過我,讓我一定要保護好你,對於春蘭,我已經讓人監視了她一段時間了,已經確定了她就是下毒之人,沒有證據,沒有證實,我是不會貿然來找你的。”
蕭婉兒看著秦攏月那認真的眼神,眼中漸漸泛起了淚花,聲音有些哽咽,口中喃喃的說道:“怎麼會這樣,春竹她為什麼要背叛我,這些年以來,我待她不薄啊!”
秦攏月站起身,走到蕭婉兒旁邊,將蕭婉兒攬入懷中,輕輕的說道:“對於春竹的變化,可能你沒察覺到,但是墨竹應該是有注意到的,不信你喊墨竹進來問問。”
秦攏月知道讓蕭婉兒麵對這個現實有些殘忍,畢竟十幾年的感情,結果卻發現被背叛了,這個結果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特別還是像蕭婉兒這種善良感性之人,但是為了不讓蕭婉兒繼續受到傷害,為了讓她學會保護自己,秦攏月必須要她接受春竹是背叛者的事實,甚至還在她背後狠狠的捅了她一刀。
蕭婉兒始終有些不敢相信,便將站在門外放風的墨竹喊了進來,可是將人喊進來之後,蕭婉兒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問了,嘴張了好幾次,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
被喊進來的墨竹,看著蕭婉兒滿眼淚花的樣子,再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秦攏月和夢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問道:“夫人,小姐,喚墨竹何事?”
秦攏月見蕭婉兒問不出口,便替她開口問道:“墨竹,你最近一年時間裏,有沒有發現春竹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墨竹非常詫異的看著秦攏月,不知道秦攏月為何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
蕭婉兒此時也抬起頭,眼中透著希望的看著墨竹,希望墨竹可以說出和秦攏月不一樣的答案。
墨竹看了看秦攏月,又看了看蕭婉兒,支支吾吾的問道:“不知小姐為何會有此一問?”
“墨竹,如果你是真心為我娘好的話,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娘估計會有性命之憂,我相信你和春竹不是一路人,想必你也不忍心看著我娘一步步的被人推向死亡而不自知。”秦攏月看著墨竹那支支吾吾的樣子,嚴肅的說道。
墨竹有些猶豫的看了秦攏月一眼,最近的一年裏,春竹的確是有些不對勁,和以前比起來變了不少,而且還經常瞞著自己出將軍府,剛剛聽大小姐這麼說,難道春竹在做對不起夫人的事情,要害夫人嗎?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今天顧及姐妹之情,不說,可能會害了夫人,夫人是那麼善良,平日裏又對她們那麼好。
想到這裏墨竹咬了咬牙,說道:“墨竹近年來的確是和以前相比變了很多,私下裏對一些粗使丫鬟不是打就是罵,氣勢比以往囂張了許多,不過做事手腳還算麻利,而且對夫人也算是盡心盡力,畢竟是那麼多年的交情了,奴婢隻以為是她家裏有些事情讓她煩心,她的脾氣才會變得那麼暴躁的。”
“她家裏的事情?”秦攏月疑問的說道。
墨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她近日來,經常抽空出將軍府,她也曾私下裏跟我說過,她家裏出了點事情,所以她需要回家去看一下,我想著既然是她家裏有事情,那她回去就回去吧,反正夫人身邊還有我,而且她每次出去也不會很久,根本不會耽誤將軍府裏的工作,奴婢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蕭婉兒聽完墨竹的話之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自己的確是不怎麼管春竹和墨竹,現在想想,好像春竹的確是經常不見蹤影,但是總會在每天的下午準時出現,然後貼心的給她端來一碗銀耳羹,她還記得春竹當時跟她說,她的身子太弱了,要吃銀耳羹補補。
畢竟蕭婉兒一直在為自己沒能給秦嘯天生下一個男孩而感到自責,而對於這一點,常年陪伴在蕭婉兒身邊的春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於是便每日給蕭婉兒端來銀耳羹,讓她吃,說是這對身體有好處,給她補身體,說不定身體好了,就能再替秦嘯天再生下個一男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