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月此時乖巧得不得了,對三姨娘的話,基本上就是唯命是從,所以哪有不應的道理,連連點頭,畢竟這件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在三姨娘在小樹林旁訓過她之後,她好好的想了想,越想就越覺得這件事情她做的實在是魯莽了。
片刻後,秦攏月一行人終於到了青雲觀,今天似乎沒什麼人來青雲觀,至少今天下午,秦攏月就隻看到了她們這一隊人在往青雲觀方向趕路的。
眾人在趕到青雲觀門口之後,都紛紛的鬆了口氣,站在門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家丁們的情況還好,估計是在府裏經常當苦力的原因,但是其他的一些丫鬟和婆子還有姨娘們都已經累得夠嗆了。
秦攏月站在青雲觀的門口,看了一下,發現太陽都已經開始下山了,可是此時的青雲觀不知為何大門緊閉,看上去有些死氣沉沉的樣子。
秦攏月揮了揮手,讓幾個家丁上前敲門。
不一會兒,厚重的木門打了開來,從裏麵出了幾個穿著道袍的道士,其中一個似乎是道士之中級別稍微高一點的道士,因為這幾個道士之中隻有他是拿著拂塵的,其他的人都沒有。
這時,蕭婉兒在丫鬟婆子的攙扶下,來到這個道士麵前,雙手合十的說道:“清風道長。”
這清風道長也伸出一個手行了一個佛禮,對蕭婉兒似乎很熟的樣子說道:“將軍夫人,貧道一在此等候多時了。”
這清風道長看起來還蠻年輕的,大概三十多歲左右,一身的黑白道袍,讓人看起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而且摸樣也長得不錯,有成熟男人的韻味,可惜做了道士了。
秦攏月懶得聽他們寒暄,上前一步說道:“道長,你們觀內有上藥嗎?我娘腳崴了,需要傷藥。”
“有的,道友請隨貧道來。”清風道長禮貌的對秦攏月說完,然後轉身向身後的那幾個小道士說道:“你們幾個就帶其他施主進去,去給她們安排廂房。”
說完之後,清風道長便向秦攏月和蕭婉兒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在前麵帶路了。
秦攏月就留下了墨竹和自己一同扶著蕭婉兒跟在清風道長身後進了道觀,而其他的人就跟著那幾個小道士一起走了。
秦攏月和墨竹扶著蕭婉兒跟在清風道長一起向東廂房方向走去。
道觀的東廂房是道觀的道士們住的地方,而西廂房都是給來道觀參拜留宿休息的地方。
本來雙喜也想要跟著秦攏月一起扶著蕭婉兒來西廂房的,但是秦攏月讓雙喜先去幫她收拾好房間,雙喜這才沒跟來。
清風道長將蕭婉兒和秦攏月帶到一個廂房內,從廂房內拿出了一個箱子,然後便退了出去。
待清風道長走了之後,秦攏月讓墨竹出去放風,自己親自給蕭婉兒上藥。
秦攏月的這一舉動讓蕭婉兒很感動,覺得自己沒有白疼秦攏月。
秦攏月一邊給蕭婉兒上藥,心裏卻在擔憂,剛剛自己暗中摸了一下蕭婉兒的脈象,發現蕭婉兒的脈象和正常人的不一樣,擔心她的身體再出什麼意外,可是自己並不會醫術,隻是會診脈而已,看來隻能等夢煙來了之後,帶夢煙過來給蕭婉兒檢查了。
給蕭婉兒上完藥之後,跟清風道長道別之後,和墨竹一起扶著蕭婉兒向西側廂房走去。
秦攏月將蕭婉兒送回她的房間之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在一旁正在整理房間的雙喜,見秦攏月有些悶悶不樂的,便問道:“小姐,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秦攏月揉了揉太陽穴,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擔心我娘的身體。”
雙喜並不知道蕭婉兒之前就已經中了慢性毒藥的事情,笑著說道:“小姐你放心啦,夫人那麼好那麼善良的人,菩薩一定會保佑她的,別多心。”
真的隻是自己多想了嗎?但是蕭婉兒那不同意常人的脈象,還是讓她很擔心。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喊道:“道友,需要去沐浴嗎?”
雙喜打開門一看,原來是道觀裏的小道士。
秦攏月在屋內點了點頭,說道:“嗯。”
這小道士不說,秦攏月還沒發覺自己身上已經臭氣熏天了,今天爬山爬了一路,而且還是頂著大太陽的爬山,身上早就已經出了不少汗,濕了又幹了,之前因為擔心蕭婉兒,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
沐浴完了之後,秦攏月等人回到了廂房內,就有小道士送晚膳來了。
本來大家是要一起去道觀的食堂內吃飯的,但是因為這一路大家都很勞累了,蕭婉兒便拜托了清風道長,說晚膳讓人送到各個人的廂房即可,丫鬟和家丁們還是要去食堂裏麵吃的。
雙喜將秦攏月的飯菜端進來給秦攏月吃,然後便被秦攏月打發走去食堂吃飯了,這食堂吃飯估計跟自己在現代學校裏吃飯是一樣的吧,去晚了可就什麼都沒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