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4(2 / 2)

“對啦!不說了,我出一千,你呢?”陳虎問盼人窮。

“我還有啥說的,不過這事我看再和老阮商量一下。”第二天早上,陳虎跑到縣醫院,趴在黑娃耳邊嘰咕著,黑娃邊聽邊咬牙切齒地說:“嗯!嗯!中!中!要得!媽的屁,這個這個老子這一刀,非換他幾條人命不可!”

從昨天事發後,畢霞家就沒斷過哭聲,畢霞媽哭得死去活來,畢俊華呼天搶地,照料的人一時沒注意,他便用褲帶勒脖子自尋死,被人擋住了。畢霞虛弱的身體幾乎承受不了這打擊,哭昏了好幾回。忙得赤腳醫生一整天不能離畢家。秀梅媽,石柱媽等在畢霞家守了一天一夜,天明方離去。魏奶奶也來過,老淚縱橫哭了幾鼻子,安慰了畢霞父母和畢霞一陣就回去

了。

秀梅徑直奔畢霞家,火熄灶冷。她生著火,燒開了水,要給他們做飯,畢霞媽說什麼也不讓,倒是她過意不去,給熬紅了眼的秀梅衝了碗雞蛋合白糖端到跟前,秀梅捶捶胸口擺擺手,不覺又潸然淚下,母子相抱痛哭一場。

秀梅一邊哭一邊把畢雲送她的藍寶石金戒指卸下來放在畢雲媽麵前,畢雲媽拿起又給她戴上,說:“小梅,好孩子,以後不論走到哪裏,別忘了這兒還有你一個家,常來看我們哦!”秀梅點點頭。

秀梅又來到畢霞床邊,拍拍她說:“霞姐,也別太傷心了,身子要緊,那沒良心的把咱撇下硬著心走了,咱……”

畢霞忙捂住她的嘴,“快別說了,秀梅,我知道你的心比我更難受,快回去歇會兒吧!看把你累成啥樣子了。”

秀梅回到家裏,一下倒在媽懷裏,眼淚毫無羈絆地往外流淌,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啊呀!我的峰娃呀!”她隱隱約約聽見哭聲,側耳細聽,“你為什麼死得這麼慘,你等著我啊!奶奶跟你來啦!”

“啊呀!是魏奶奶。”她一骨碌爬起來,掀開正撫摸她的媽媽的手,風一樣向龍北跑去。

秀梅媽追出來喊:“死女子,你又瘋跑著幹什麼去?”

她上氣不接下氣跑到魏峰家,一進門就喊:“奶奶,魏峰又發生什麼事啦?”

魏奶奶驚詫地說:“不知道呀!”

“那你為什麼哭呀?”

“沒有呀!”魏奶奶驚訝地說,“我隻是坐在這兒發呆,秀梅,你說把峰娃圈進去這長時間,殺不殺放不放,這不活活把人往死的坑嗎?”

秀梅鬆了口氣疲憊地說:“大概是一天多不見我給他送飯,餓急了,給我警夢呢!”說著,兩眼皮又打起架來。

“再別胡說,活人咋能給人謦夢?我已給他送過飯了,”她見她疲憊不堪的樣子說,“你呀!總是為別人的事情奔忙,全不顧自己,別走了,就在這兒睡會兒。”說著,把她扳倒,拉床被子給蓋上,像哄孩子似的一邊拍著,一邊“噢一一噢一一”哼著催眠曲。秀梅很快就睡熟了。

下弦月遲遲不肯光顧青空,這倒給了四海一個可乘之機,她摸黑鑽到白花蛇的屋裏。他去摟她,她躲開了。他不由分說把她抱到炕上,她驢踢狗咬使他近不得身。

“咦!小妞兒,怎麼啦?嫌老哥沒給你錢?”說著,從身上掏出一遝票子在她麵前晃著。

她奪過錢摔到地上說:“誰希罕你的錢啦!”說著,開了櫃頂上的小皮箱給他看,咦!一遝一遝的拾元券碼了一箱子。“怎麼樣!她奸笑著說,“你要嗎?”四海覺得莫明其妙,打趣說:“說話算數嗎?”伸手就抓。她“啪”一聲蓋了箱子,“沒那麼容易!”

“嘿嘿!嘿嘿!”四海訕笑著說,“有什麼條件嗎?”

“也沒什麼大條件,”白花蛇狡黠地笑著,“隻要你讓老娘玩得開心!”

“嘿嘿!嘿嘿!”四海火焦火燎地就要撲上去,“看我壯得像頭牛,還滿足不了你嗎?”

“滾!”她又推開他,“看你像頭蠹豬,全不會知熱問寒,善解人意。”

“噢呀!”四海若有所悟,他從來搞女人就沒考慮那麼多,說好了扳倒就幹,你哼也罷,叫也罷,他全不理會,煞了馬就像卸了套的驢一樣往後一滾,“呼嚕呼嚕”就睡,哪能想到女人們還會有這麼多不滿足。看來,女人的心還是一項高難深的研究課題。他嬉笑著又去接近她,“你看我蠢的,光顧愛你,連你有什麼困難都沒問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