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7(1 / 1)

盼人窮強忍憤怒歪著頭說:你有什麼錯呀?你揭露我貪汙還給你分了錢,是事實。你說我作風不正和你老婆有關係,是事實……”

“大……大哥,君子不見小人怪,弟不是給你低頭下話來了麼!”盼人窮“霍”地站起,長富“突”打了個怔愣,盼人窮左手捏煙袋,右手指著長富說:“就你這副眉眼能給我下下話,嗯!你沒撒泡尿把你那小蒜頭照照。叫你老婆來!叫你老婆來!滾!”盼人窮把點心包狠狠往地上一摜,聲嘶力竭地喊,“你給我滾!”

長富像挨了鞭子的狗,夾著尾巴逃了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樣昏昏沉沉高一腳低一腳跑回家裏,爬到炕上捶地撞天地罵:“我日盼人窮他媽囉!我日盼人窮他八輩子祖宗囉!”

金金驚跑回屋,見他那副景況,撇著嘴說:咋啦?他把你趕出來啦?”長富嗚嗚地哭著說:“盼人窮不是人!盼人窮不是人!他說你臉親,叫你去!”

“真是欺人太甚!打狗還看主人麵!”她解下圍裙往炕上一撂說,“走!咱倆走!看他要老娘怎地?”他躺在炕上不動彈,她氣憤地上前拉他一把說,“你的骨頭讓狗吃啦?沒出息鬼1”

她氣勢洶洶走在前邊,他懨懨然吊遠跟著。

在盼人窮家門口她候了他一下,相跟著走進院子,她大聲嚷:“你吃屎也不看誰屙的!我來啦,看你要怎麼著?”

盼人窮把門簾一撩探出頭,色迷迷說:“你來嘛!我恭候著呢!”金金剛踏進門,他“啪”把門一關,剛好把長富關在門外邊。他在屋裏大聲說:“苟長富,你不是說我勾搭你老婆嗎,我這就弄一回給你看看!”說著,餓虎撲食般抱住金金。

“別……別,死鬼!”金金掀他,哪裏推得開。

他把她壓在炕沿上,熟練地扒開她的褲子,然後兩手鉤住褲腰往下一抹,粉紅色的大腿便露了出來。

“死鬼!你不要臉,放開我!”金金反抗著,掙紮著。他攏住她的膝往上一提,就把她擁在炕沿上,火焦火燎地解開自己的褲子。“呸呸!畜牲!不要臉!不要臉!別……別……”金金躲避著,扭動著,摳他的臉,捶他的頭。

他不顧一切地緊緊抱住她,那毫無羈絆的意馬在峽穀裏胡碰亂闖……終於,野馬入幽穀肆無忌憚地狂奔疾馳……

她徒勞的掙紮,恰巧造成一種人為的默契配合,他們很快同時進入了感覺的最佳狀態,金金不自覺地失去了抵抗能力,醉迷迷地閉上銜著淚花的眼睛,半張著嘴,任他咬住她滑膩膩的舌頭,奮力挺進。

空氣像凝固了一樣死一般寂靜,天體行星都好像停止了運轉。宇宙不存在了嗎……

人們把長富往回發弄時,他全然人事不省。隻見他爬在院中一塊圓石頭上,右手按著腹,一排煙熏的黃牙,深深地咬進下嘴唇內。

金金哭腫了眼睛,負罪般精心照料長富,在他蘇醒後的第二天,在隊裏借了二百元,套上牛車,上縣醫院給長富檢查去了。

望、聞、叩、聽;透視、化驗、拍片……醫生檢査的很詳細認真,檢查完後,“嚓嚓嚓”在病曆上寫了幾行字,把金金叫到一邊悄聲說:“你家屬的病咱這兒看不了,趕快轉省城治吧!”

金金懵了,怔怔地在醫院裏站了好一陣子,才怏怏然趕車回家。“怎麼不住院呢?”長富躺在車上有氣無力地說。這些天他明顯地消瘦了,眼窩深陷,嘴鼻凸出,臉色蒼白,嘴唇禝紅,活像一隻鋨癟了的猴。

金金邁過臉說:醫生說你……你病不要緊,著了點氣,息養幾天就好了。”

“唉!”長富歎息一聲,閉上眼睛。車在坎坷不平的山路上顛簸著。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人生怎麼就這樣呀!被人顛來丟去的。

金金不識字,回家安頓好長富就到巷裏請教人。出門恰巧碰見東升,她把病曆給他看,問上邊寫長富得了什麼病?東升眯著眼睛左瞄右瞧,那大夫的字確實潦草的厲害,大概也有點有意迷糊患者的意思,右下角那兩行字好像是待查;建議轉省城治療。他雖然對。這樣的符號一無所知,但想到剛剛發生過的驚動世界,褒撼宇宙的上龍奇聞肯定與這有關係。他搔著頭皮想了想,忽然大徹大悟地說:“啊呀!我想起來了,在學校學化學時,代表鈣,比如骨頭內含鈣的成分,石灰石叫080,會不會……”他摩挲著後腦勺,“肝髒內長了石頭!”

“啊呀!你真扯旗放炮,肝髒內怎麼會長石頭呢?”

“怎麼不會?肝結石、膽結石、尿道結石、膀胱結石、腎結石、心結石……”東升撥算珠似的數了一大串。“有得心結石的嗎?”

“怎麼沒有!你沒聽說‘鐵石心腸’嗎?”

金金臉刷地紅了,拾了塊碎土塊摔他,東升笑著跑走了。可當她從醫療站的醫生口中得知。就是癌的代號時,她驚得目瞪口呆,心想,完了!完了!怎麼窮漢得了富漢病呢?不要說省城,縣醫院他也住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