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富用右腳尖碰了碰海娃說:“起來起來!哥不打你,給咱頂個毛褲饒了打。”
海娃忸忸怩怩不起來。“硼硼”長富在他屁股上踢了兩腳“不!就是這!”
“啊!”海娃尖叫一聲,用手摩挲著被踢痛的地方。魏峰移開書看了一眼,沒理會。
有存一邊用紙卷煙,一邊說:海娃,何苦呢?頂褲子總比挨打強!”海娃慢騰騰把褲子往下抹,剛露出屁股,長富“硼硼”又在精屁眼上踢了兩腳,嘴裏喊:“快點!”
海娃“哧溜”把褲子抹下頂在頭上,直戳戳站在他麵前,那醜陋的家夥蔫不塌塌耷拉著腦袋,附在那驢子一樣大的睾丸上。
長富喊:“向右轉,跳!朗格朗,朗格朗,朗格朗格朗格朗,”他唱著拍子,海娃一扭一扭跳著,那兩件怪物不知羞恥地在胯間晃來晃去。魏峰目不忍睹,用書捂上眼睛。有存像欣賞一件工藝品,津津有味地吸著煙。“立定!”長富喊,“向前三步走!”海娃又直戳戳站到他麵前。
他用根細樹條撥弄著海娃那東西說:這個的,為什麼蔫蔫?硬起來!硬起來!”
海娃又是抽鼻子又是憋氣,收肚鼓腸,那家夥簡直無動於衷,海娃臉憋得豬血一般。
長富罵:“媽的!卸了套的驢,乏啦?”用樹條在那上邊甩打了一下。“呀呀媽!呀呀媽!”海娃殺豬般嚎叫著,手捂著家夥在地上滾。“哈哈哈……”有存和長富在笑。
魏峰忍無可忍,坐直了身子說,“長富哥,耍歸耍,還能動真格的,你不見海娃可憐?”
“咦!”長富把眼往這邊一斜說:“我打海娃,關你屁事!海娃是你爹還是你爺?”
魏峰氣不打一處來,說:你別盡揀軟柿子捏,有本事和厲害人較量較量。”
“怎麼!沒打你你還覺得不美氣?”魏峰說:你要敢那樣欺侮我,這時候腦袋早搬家啦?”
“什麼?”長富眼瞪得像公牛子,逼近魏峰說,“老子就想欺侮你一下,看你要怎麼樣?”
“啪”樹條落在魏峰腿上。
魏峰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怒視著他說:“你敢打人?”長富用樹條指著魏峰說:“打你你也是白挨,你敢嘴硬我還打!”
“硼!”魏峰一腳踢去,正中長富右手腕,樹條飛了,長富“啊唷”一聲,左手握著右腕,張嘴蹙眉好一陣子,說:“你隻說你娃想咋?”
魏峰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長富羞怒難當,向魏峰撲來,魏峰一閃身,他撲了個空,踅回來氣喘籲籲又撲了來。魏峰本想給他個黑虎掏心,念及是鄰居,隻從側麵給了一腳,就把他踢得滾出老遠。
長富還不服氣,爬起來抓斧子就要和他拚,魏峰“嗖”地拔出匕首說:“來!看你喂豹子還是我喂豹子?”
“不急”也有著急的時候,有存一下子從後邊抱住長富。海娃精屁眼跪在魏峰麵前說:“峰……峰娃,別……別!嚇死我啦!”長富領咯了魏峰的厲害,順勢撂了斧子,假裝不失威氣地說:“好嘛,騎驢看唱本一走著瞧!”
魏峰也收了刀子說:“怕你就不往世上來。”
下雨了,一下就是十日半月。長富受不了,褲襠像撐把傘,首先告假回家了。沒幾天,有存家捎話來:“有要事速回!”
長富走時給有存和海娃丟下話,要他倆等他上來再下去。有存走時,又把這話給海娃叮嚀了一遍。
晚飯後,魏峰半躺在鋪上看書,《資本論》他已讀了一半。雖然有些地方很難理解,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往下讀。
海娃無所事事,吃了飯又啃饃。吃一口饃就一口小蒜,“叭唧叭唧”像豬嚼食。吃畢“咕嘟咕嘟”灌一氣涼水,然後,“吭哧吭哧”爬上床,在魏峰身邊睡下,“嘰吭嘰吭”氣出不勻。又爬起來“咚咚”放了兩個響屁,又躺下。翻來覆去睡不寧,折騰了一陣,又爬在床上,下巴支在胳膊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