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你先替我斟上酒!“
“啊!是,是!“花龍躍放下杯子,執壺斟酒。
酒座間起了竊竊私議。
花間猴紹南峰人,被人背地裏稱作“遭難峰“,一隻會咬人給人帶來災難而且很浪的蜂子,他是遠東鏢局的少東,遠東鏢局在執北方鏢行的牛耳,分支機構有十處之多,可以說財雄勢大。
他除了會花錢、會玩女人、會仗勢欺人之外,別無所長,在這洛陽城的幫閑,混混大部分靠他過生活,在街頭上真的是一呼百應,凡是到洛陽跑碼頭的女人,隻要稍有姿色,沒有半個能逃過他的掌心。
他又舉起杯子……
“來了,來了!“酒座間轟起一陣聲浪。
所有的目光轉向當門處。
一個長得很標致的紫衣少女步了進來,懷裏抱著琵琶,極佳的風韻。她身後隨著一個中年的老者,老者麵黃肌瘦,似乎患了病,一望而知是她們這對人家是來賣唱的。
流英秀眼睛緊盯著她們這一老一少望,她發現那少女眼含憂鬱,愁眉深鎖,人兒生的倒是有幾分姿色。
“小二,快快過去把中間那桌子騰出來!“
“先來一段過十八樓更!“
“小寡婦上墳!“
“奶奶的,******最過癮!“
“四季相思!“
酒客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
一老一少已走到了酒座後端的中央停了下來。
最中間的一桌主動讓了兩個坐位出來。
“紫衣姑娘,在下敬你們………“花間猴舉杯。
“別急呀!“她抬手止住花間猴,然後招手大叫道:“小二,你過來!“
“姑娘,您有何吩咐?“小二連忙走近。
“叫那賣唱的姑娘過來!“
“這……“
“你耳朵沒聾吧?“流英秀厲聲道,那雙秀氣的眉頭,挑了起來。
花間猴皺了皺眉,又舒展,換上笑臉。
“這……是!小女子遵命!“菲菲在右首坐下。
片刻過去,小二帶著老頭過來。
“你老人家坐這邊!“流英秀手比左首空拉一“這位小姐……“老頭錯愕莫名。
“爹,您就坐吧!“菲菲倒是很能體會她的心意。
老頭很勉強地挨著椅子坐下。
小二添上杯筷,外帶兩壺酒,放好後立即離開。
“花大少,給兩位倒酒!“流英秀像在吩咐下人。
花間猴的兩眼登時瞪大,到此刻他才感覺事有蹊蹺。
“小女子來倒!“菲菲伸手去預備要倒酒。
“不用,這是他的事!“流英秀抬手阻止。
花間猴的心火在刹那間爆發,他知道被作弄了,登時臉紅脖子粗,當著眾多酒客,他丟不起這個人,何況他一向是目中無人慣了的,要他給賣唱的斟酒,這真的是西邊出太陽了,揚起一掌正要拍下……
“花大少,你這是為何?“流英秀不見有什麼動作,隻是春蔥玉指不經意地彈了彈,就像是彈去沾在指頭上的菜屑什麼的。
花龍躍的手垂落,臉色說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