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海,用不著嚇唬人,你應該知道,這樣的事不可能發生。”曹若燕搖搖頭,笑道,“我現在隻是想問問你,皇上準備把曹生明的屍體怎麼辦?”
“這個……”付瑞海仔細想想,搖搖頭,“好像皇上並沒有說過這件事,你是曹生明的女兒,這麼重要的事,皇上怎麼可能不告訴你?”
“說的也是,看來這件事還是我的。從現在開始,我就要想想該怎麼辦了。”曹若燕低下頭,想了一會,抬起頭說道,“二十年前,曹生明把我母親扔到亂墳崗裏,從此以後,不聞不問,甚至不想讓我去看她。二十年後,他死在我手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也會給他留個地方的。”
“什麼,你要把曹生明的屍體扔到亂墳崗裏?”付瑞海聽了曹若燕的話,哭笑不得,非常吃驚,“曹若燕,你必須想清楚,曹生明再怎麼說也是朝廷大臣,功勳卓著,如果這樣做,恐怕不合適吧。”看到曹若燕不服氣的樣子,付瑞海急忙說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如果皇上問起來,恐怕是不好交代啊。”
“怕什麼,皇上那邊,我會想辦法自圓其說,你用不著擔心,我早就想好了。隻要你不要多嘴多舌,就可以了。”曹若燕非常嚴肅地說道。
“我當然不會多嘴多舌,如果你可以讓曹生明這樣,我求之不得。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曹生明落到這個地步,也算是罪有應得。不過有個問題我想問問你。”付瑞海回頭看著曹若燕,認真地說道,“曹生明是你的親生父親,從開始到現在,對你不薄。你親手害死了你父親,難道一點也不難過嗎?”
付瑞海站在那裏,看著曹若燕,以為曹若燕會說什麼,等了半天,曹若燕隻是沉默,什麼也沒有說。付瑞海好像明白了什麼,走到曹若燕的身邊,看了看她,曹若燕似乎沒有反應,隻是站在那裏,愣愣地出神。付瑞海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拍了拍曹若燕的肩膀,然後就離開了。曹若燕聽到聲音,轉過頭去,付瑞海已經離開了。想到付瑞海說的話,千頭萬緒,不知所措。是啊,曹生明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自己真的願意這樣嗎,曹若燕禁不住開始懷疑,這麼久以來,自己到底需要什麼,權力、地位、愛情、還是仇恨?現在仔細想想,曹若燕才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這是不是就是一種悲哀?
付瑞海再一次來到天牢,這一次是一件好事,這麼長時間了,關風終於可以得到自由了。想到這裏,付瑞海非常興奮。看了看周圍,沒有見到歐陽元。可能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曹若燕說的話,歐陽元不得不放棄。想到這裏,付瑞海輕歎一聲,覺得對不起歐陽元,不管怎麼樣,歐陽元也是忠君愛國,並沒有錯,隻不過不能理解自己說的話,所以兩個人隻能是道不同不相謀了。現在這裏就自己一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付瑞海這樣想著,就走了進去。一進去就看見了吳正凱。吳正凱看見付瑞海,迎了過去,急忙說道:“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半天了,再不來,我可要去叫你了。”
“出了什麼事情,那麼著急?”付瑞海急忙問道,是不是關風?這是第一反應。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不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隻能這樣問。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曹大人的事。”看到付瑞海這麼著急,吳正凱覺得過意不去,於是就賠笑地說道,“曹大人死在這裏,按理說我們有責任。可這件事我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有做。付瑞海,你說說,皇上會怎麼辦,會不會把這件事怪罪到我們頭上;還有那個曹嬪娘娘,看起來非常得寵。曹大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有責任,無可厚非,怕就怕曹嬪娘娘不會善罷甘休,這可如何是好啊?”吳正凱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啊。”付瑞海鬆了一口氣,自己杞人憂天了,於是說道,“你放心,曹嬪娘娘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件事曹嬪娘娘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不過和你們沒有關係,因為曹嬪娘娘已經知道誰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了。”
“誰啊?”吳正凱急忙問道。自己在這裏什麼都沒有做,曹生明就一命嗚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起來付瑞海是知道的,吳正凱想問個明白。
“就是那個關風。”付瑞海回答道。看到吳正凱驚訝的表情,付瑞海有些不忍,這是曹若燕的主意,把責任推到關風頭上,栽贓陷害,付瑞海不願意這樣。可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這樣說了。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吳正凱搖了搖頭,不相信地說道---
“不可能吧,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在一起,隔很遠的,關風不可能有機會的。”吳正凱不相信,雖然關風身份特殊,不得不防,但這樣的事在這個地方不可能發生。
付瑞海就知道這樣的說法不可能讓別人相信,但曹若燕還是讓自己這樣說,所以付瑞海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吳大哥,你不要誤會,我並不是說關風在這裏害死了曹生明,而是有別的辦法。你知不知道,關風是怎麼入宮的,如果沒有曹生明,根本就不可能入宮。曹生明身體不舒服,就讓關風去看,關風給曹生明吃了藥,曹生明不但沒有好,反而越來越嚴重,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吳正凱仔細想想,這樣的事情不無可能,就不住地點頭:“原來是這個樣子,這個關風果然是厲害,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