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人,無辜的人怎麼可以做出刺殺皇上的事情?”歐陽元冷笑地反問道,不等付瑞海回答,便說道,“付瑞海,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件事是曹若燕的主意,和那個人沒關係?可事情就是這樣,已經發生了。如果那個人成功了,皇上一命嗚呼了,你知不知道結果是什麼,天下大亂……”
“可是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曹若燕也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付瑞海反駁道,“歐陽元,我覺得你不是因為這個,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目的?”
“付瑞海,我沒想到你居然看出來了,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吧。”事到如今,歐陽元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了,於是就說了出來,“何太師的死,這個關風脫不了幹係;還有何雲秀,如果不是因為相信了曹若燕的話,何雲秀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切的一切,不僅僅是因為曹若燕,還有關風。”
“這麼說來,你是想為他們報仇了?”付瑞海笑問道,原來是因為這樣,如果是這樣,付瑞海還是可以理解的,搖了搖頭,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何太師的心願是什麼,是希望這個關風平平安安地活下來,而不是死在你手裏。如果他泉下有知,能否安息?”
“付瑞海,用不著說這樣冠冕堂皇的話,我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除非你可以讓何太師活過來。不過現在看起來你沒有那個本事。”歐陽元嘲笑地說道,“我看我們兩個人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這樣,還有什麼可說的,各走各的路吧。到了那一天,互不相讓,看看到底誰能成功。我走了,後會有期。”歐陽元說著,就往前走去。
付瑞海看著他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這麼長時間了,歐陽元還是這樣,沒有改變主意,到了那一天,自己該怎麼辦,殺了他,付瑞海又是不忍;但如果不能殺了他,關風就可能出事情,該怎麼辦,付瑞海沒有主意。抬起頭看到歐陽元忽然轉過身來到自己麵前,又說道--
“今天晚上你要去和曹若燕見麵,對不對,我和你一起去,我想問問曹若燕,看她到底想怎麼樣,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我無所謂,你應該知道這件事關鍵是曹若燕,怕就怕曹若燕不同意,見到了你,什麼也不說,那該怎麼辦呢?”付瑞海露出非常為難的表情。
歐陽元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我覺得曹若燕不可能把我怎麼樣,除非她希望我把她的秘密說出去,還有你的秘密。”說完以後,歐陽元得意地看著付瑞海。
“何雲秀說過,你和曹若燕沒什麼區別。剛開始我不相信,現在我也不得不信了。”付瑞海苦笑地說道,“一丘之貉,果然如此。既然這樣,我沒什麼可說的,你如果願意去,我求之不得。到了那裏,曹若燕會怎麼說,我可不知道,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好了,我回去了,晚上見吧。”付瑞海說完以後,輕輕一笑,就離開了。
歐陽元站在那裏,不知道該怎麼樣,付瑞海說的話,何雲秀也說過,難道是自己錯了,不該和曹若燕在一起?曹若燕的所作所為,歐陽元本來是不屑一顧的,可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曹若燕做的事從表麵來看沒有任何問題,比如說關風的事情。關風的身份,就是必死無疑,任何人都救不了。付瑞海說的話,歐陽元仔細想了想,也覺得可能有道理,關風可能真的沒有謀反之心,那天晚上的事情隻不過是曹若燕故意的,利用了關風,利用了淑妃娘娘,一網打盡。有時候歐陽元也必須承認曹若燕心狠手辣,但這件事從表麵上看是一件好事情,關風死了,天下太平,皇上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今天的決定,歐陽元非常糊塗,曹若燕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想放了關風,那就讓付瑞海一個人去;如果想殺了關風,那就不要讓付瑞海在那裏礙手礙腳。讓兩個人一起去,不知道曹若燕究竟是什麼主意。今天晚上一定要弄清楚,不能糊裏糊塗的。這樣想著,歐陽元看了一眼曹若燕的靜德齋,然後轉過身,很快就離開了。
午夜時分,付瑞海來到了靜德齋,他知道今天晚上不僅僅是自己和曹若燕,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歐陽元。和歐陽元一樣,付瑞海也非常奇怪,曹若燕是什麼目的,為什麼要讓兩個人在一起,難道就不怕起衝突,一發不可收拾嗎?曹若燕一天到晚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幹什麼。不過和歐陽元一起去也是好的,隻是怕曹若燕不願意,什麼也不說,那就糟糕了。仔細一想,不太可能,事情緊急,曹若燕不可能做這個時候意氣用事吧。付瑞海想到這裏,稍稍安心。看了看周圍,歐陽元還沒有過來,付瑞海就在那裏等著。既然是兩個人,還是一起去比較好。等了一會,忽然感覺到有一個人走近了自己,警惕的回過頭去,果然是歐陽元。“你終於來了。”付瑞海說著,回過身,和他麵對麵。
“你在這裏等我嗎?”看著付瑞海,歐陽元問道。下意識看看周圍,什麼也沒有,放了心,皺皺眉頭問道,“早上的話還沒有說清楚嗎,還有什麼可說的?”
“歐陽大人不要誤會,我在這裏並不是要說什麼,隻是在等你。”付瑞海笑著解釋道,“既然要去和曹若燕見麵,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去比較好。”
“用不著。”歐陽元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說過,我們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曹若燕說什麼和你沒關係,你與曹若燕有什麼計劃,也和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