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曹生明已經離開了,很快就被打入天牢,以後就是生不如死。付瑞海並沒有覺得非常高興,反而是非常沉重,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一切的一切都是曹若燕,自己隻不過是個執行者,曹若燕說怎麼樣就怎麼樣。自己剛才也提醒過曹生明,就是不知道曹生明能不能明白。可能曹生明也沒有想到,讓自己身敗名裂的不是別人,就是自己的女人。曹生明經常說,知人知麵不知心,可能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女兒。不知道曹生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大吃一驚,還是不願意相信。事到如今,由不得曹生明不相信了。付瑞海正想著,突然聽到腳步聲,他知道是歐陽元。並沒有回頭,而是靜靜的等待著。過了一會,聽到歐陽元說話的聲音---
“今天的事情成功了,你和曹若燕是不是非常高興?你說說看,如果曹若燕看到了這個,會怎麼說?”歐陽元說著,把那個長生牌位舉了起來。
付瑞海回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曹若燕。如果你想知道的話,等會把這個交給皇上和曹若燕不就清楚了嗎?”
“怎麼了,付瑞海,你好像不是非常高興?”歐陽元看著付瑞海的樣子,非常奇怪地問道,“曹生明不是你的殺父仇人嗎,現在遇到了這樣的事,咎由自取,難道你不覺得高興嗎?曹若燕雖然是曹生明的女兒,但我覺得在一次曹若燕非但不可能幫曹生明說話,還有可能落井下石。”
“你說得對,確實是這樣。”付瑞海無可奈何地點點頭,“曹若燕費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這麼一天。按理說曹生明身敗名裂、死期將至,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高興不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馬上就要結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達到我希望看到的那個樣子。”
“付瑞海,你希望看到什麼樣子?”歐陽元故意問道,“付瑞海,我覺得這件事不可能了,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曹若燕是不可能幫忙的,她隻是在利用你們。”
“也許吧,但曹若燕既然這樣說了,我還是願意相信一次,不管是真是假。歐陽大人,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希望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的話,我會不客氣的。如果你不願意幫忙的話,你可以不聞不問。”付瑞海正色說道。
“付瑞海,你…….”歐陽元不明白了,事到如今,付瑞海為什麼仍然是執迷不悟,想要勸勸他,還沒開口,就聽見付瑞海說道---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也知道我的立場,就不要白費唇舌了。我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和你一樣,既然是這樣,還不如什麼都不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曹若燕和皇上恐怕還等著呢。”付瑞海說完,就向前走去。歐陽元看他這樣,知道付瑞海心意已決,沒有辦法改變,搖了搖頭,也就跟著去了。
付瑞海所料不差,曹若燕和鄭浩東並沒有休息,一直是在等待著。付瑞海和歐陽元兩個人進去以後,把東西交給鄭浩東,鄭浩東看了以後,勃然大怒,扔到曹若燕麵前,厲聲質問道:“曹若燕,你不是說你父親不可能嘛,這是怎麼回事,你說說看,給朕解釋清楚。”鄭浩東恨恨地看著曹若燕。
果然是這樣,曹若燕知道自己成功了,回頭看了一眼付瑞海,付瑞海沒有理會。曹若燕雖然心裏得意,但表麵上還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搖著頭說道:“皇上,這件事不太可能,我覺得父親不是這樣的人,事關重大,不能輕易下結論,請皇上三思,請皇上明察。”曹若燕說道,磕了個頭。
“事實俱在,還有什麼可說的。”鄭浩東非常氣憤地說道,“你父親是我最信任的人,朕真的沒有想到,他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關風的話朕可以不相信,但現在,朕可是親眼看見,還有什麼不相信的。曹若燕,你說說看,如果你是朕,看到這個東西,相不相信?”
“這個……”曹若燕故意做出非常為難的樣子,想了一下,才說道,“事實俱在,臣妾也不得不相信。可臣妾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父親居然是,居然是…….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怪不得那個地方父親從來不讓我進去,原來是這麼回事……”
“曹若燕,看了你是真的不知道了。”看到曹若燕這個樣子,鄭浩東也不得不相信,曹若燕確實是一無所知,“如果你早就知道,你是不是要幫助你父親殺了朕?”
“皇上,臣妾對皇上忠心耿耿,這樣的事情萬萬不敢。”曹若燕急忙說道,“如果我早就知道了,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
“你會嗎?曹生明可是你的親生父親,到了那個時候,你保護你父親都來不及,怎麼會把這件事說出來,豈不是自投羅網?”鄭浩東冷笑地說道。
“皇上,我雖然是曹生明的女兒,可我既然入了宮,就是皇上的女人,不敢背叛。如果遇到這樣的事,我肯定會想辦法勸說父親;如果父親不能改變主意,為了江山社稷,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皇上的。”曹若燕義薄雲天地說道,看到鄭浩東並沒有相信自己,靈機一動,又說道,“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臣妾也就隻能以死明誌了。”曹若燕說著就要往牆上撞。
“你幹什麼?”鄭浩東急忙拉住她,不高興地說道,“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耍脾氣。”鄭浩東把曹若燕拉到身邊,摟住她,以防萬一。
“皇上不相信臣妾,覺得臣妾和父親一樣,都會對皇上不利。臣妾心裏不舒服,想讓皇上知道臣妾是什麼樣的,隻能以死明誌了。”曹若燕哭道。
鄭浩東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算了,不需要這樣了,朕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意。”頓了一會,又說道,“你父親的事情已經是證據確鑿,下麵就應該考慮一下該怎麼辦了。”說完以後,鄭浩東站了起來,在屋子裏來回踱步,顯得非常不安。
“不知道皇上到底準備怎麼辦?”曹若燕試探地問道。既然是證據確鑿,就應該是必死無疑了吧。可父親的身份畢竟是…….如果就這樣殺了他,恐怕不妥;再怎麼說,曹生明做了那麼多事,可以說是功勞赫赫,這樣的人如果鄭浩東舍不得該怎麼辦?曹若燕心裏越來越不確定了。
“朕也不知道,”鄭浩東搖了搖頭,這樣說道,“你父親一直是朕的人,這麼多年,勤勤懇懇,雖然有些事情非常過分,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朕也可以理解。隻是今天這件事,不能那麼早就下結論,畢竟還沒有完全清楚。所以說……曹若燕,你覺得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