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曹生明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毫不客氣地說道,“歐陽元,你也不看看我是什麼人,如果沒有我當初的鼎力相助,就沒有今天的大好河山。說到底,我是大功臣。試問一句,我這樣的人有可能圖謀不軌嗎,簡直是荒謬,可笑。”
“曹大人千萬不要生氣,氣大傷身。皇上也不願意相信這件事,但既然有人這樣寫了,就一定不是空穴來風。曹大人,你也知道,這幾天皇宮裏發生了那麼多事,匪夷所思,皇上大傷腦筋,突然聽說了這件事,不得不多加小心,以防萬一,希望曹大人可以理解。”歐陽元解釋道,看著曹生明,又說道,“再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曹大人如果什麼都沒有做,怕什麼,讓我們看看也是好的。這樣的話,我們也可以在皇上麵前為你澄清事實,還你清白,豈不是一件好事。”歐陽元說完,對著後麵的人擺了擺手,說道,“快進去看看。”那些人說著就要進去,卻聽見----
“慢著。”隻見曹生明走了過來,來到歐陽元身邊,笑著說道,“歐陽大人,我知道你是禁仕衛,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無話可說。但這件事我希望你可以考慮清楚,我曹生明一輩子忠心耿耿,對得起皇上,對得起我自己,汝將何始聽信小人讒言,懷疑我,我非常痛心。”
“曹大人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過你說錯了,皇上並不是聽信讒言,而是以防萬一。曹大人,你就讓我們看一看,如果沒什麼事,皇上也就放心了。”歐陽元勸道,又要走進去,卻被曹生明攔住了。“曹大人,我對你非常尊敬,但如果你還是這樣,我就不得不稟明皇上,說你是妨礙公務了。”
“歐陽大人,這件事關係到我曹生明一生一世的清白,說實在的,我不願意讓你們進去,但你們已經來了,如果不讓你們進去,實在說不過去;但如果讓你們進去了,讓別人知道了,就會認定這件事,我曹生明百口莫辯。對我非常不利。”曹生明非常認真地說道。
“怎麼可能,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會和皇上說清楚,到時候告知天下,自然就知道你曹生明是個什麼人了,也就沒什麼可說的。”歐陽元勸道。
“那怎麼行,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如果別人知道了,不一定可以明白的。”曹生明太清楚了,朝廷上和自己對著幹的人太多了,如果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些人就有可能落井下石。但看到付瑞海和歐陽元的樣子,也知道他們不會就這樣放棄,想了想,說道,“你們如果要進去看看也可以,但必須告訴我,到底是誰在皇上麵前落井下石,危言聳聽,我要搞清楚。”曹生明說著,下意識的看著付瑞海。付瑞海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是他,故意打擊報複。從開始到現在,付瑞海一句話都沒有說,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付瑞海回過頭看見曹生明的眼神,很快就知道曹生明在想什麼,曹生明懷疑自己,簡直是可笑之極。不過仔細想想,不無道理,如果自己是他,恐怕也是這樣。回過頭,避開曹生明的目光,看向別處。曹生明看到付瑞海這樣,更加肯定了。果然是他。
“曹大人,稍安勿躁,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歐陽元說道,看到曹生明的目光,他也知道曹生明的懷疑對象是付瑞海,笑了笑,說道,“其實這個人你也知道,他就是六皇子的兒子,關風。”
“什麼,居然是他?”曹生明沒想到是這個關風把自己告訴了皇上,搖搖頭,說道,“不可能的,這個人是誣陷,你們千萬不要相信,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歐陽元冷笑道,“既然不認識,你和你的女兒為什麼要讓他入宮,你能不能解釋清楚?”
“我們是為了給皇上看病,這個人可以治好皇上的病,如果不是那樣,我怎麼可能讓他入宮?”曹生明現在是後悔莫及,如果當初可以把事情弄清楚,沒有聽曹若燕的話,沒有那麼著急,現在的事情就不可能是這樣了,想了想,急忙解釋道,“關風的身份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也是現在才知道的,沒想到,沒想到,我和他沒有關係啊。”曹生明非常著急,幾乎有點語無倫次了。
“曹大人,你是個非常謹慎的人,這麼重要的事怎麼可能一無所知,你讓我如何相信?”歐陽元反問道,“反正那個關風就是這麼說的,皇上並沒有相信,隻不過是懷疑。皇上到底會不會相信,問題的關鍵還是曹大人,這件事事關重大,希望曹大人配合。”歐陽元說著,不顧曹生明的阻攔,帶著人就走了進去。
付瑞海本來也想進去,走了幾步,突然被人拉住,回頭一看,是曹生明。轉過頭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曹生明恨恨地問道:“付瑞海,是不是你讓關風這樣做的?”
“曹大人何出此言,這件事我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付瑞海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否定道。
“你不知道?付瑞海,你是不是我忘了我曹生明是什麼人了。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你也是一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不是我的對手,趕緊讓他們離開,否則的話,我就有可能把你的事情統統告訴皇上,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曹生明警告地說道。
“曹大人說的話有道理,可你也看見了,那個歐陽元不可能聽我的話,我也沒辦法,對不起了。”付瑞海假裝無奈地說道,“不過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也沒有做什麼,我也不知道那個關風想幹什麼。”
“你不知道?那個關風是嶽雲非推薦的人,嶽雲非是你的朋友,你什麼也不知道,你覺得這樣的話我可能相信麼?”曹生明冷笑地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