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月琴沒想到何雲秀出現在這裏了,雖然非常擔心,可還是非常興奮,就想過去。卻看見何雲秀搖了搖頭,不讓自己過去,微微失望,卻也是非常理解,作罷了。看見何雲秀擺了擺手,然後就離開了,看不見了,魯月琴有點失望,四處尋找,卻還是找不到。這個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碰了碰自己,回頭一看,是個小丫頭。“怎麼了?”魯月琴本能地問道。
“胡太醫已經走了,他告訴奴婢,魯貴人需要用藥,讓奴婢去拿,奴婢不知道該怎麼做。”那個丫頭戰戰兢兢地說道。
魯月琴知道這個人,剛來的,還不知道那麼多規矩,不忍心難為她,便說道:“多帶幾個人,你們一起去吧。”那個人應了一聲,就離開了。
那個人走了以後,魯月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曹若燕,到現在為止,魯月琴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隱隱隱約感覺到了可能和淑妃娘娘的事情有關係。不願意多說什麼,隻是吩咐那個喜梅,道:“好好照顧你們家小姐,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直接來找我。我今天晚上不會休息,如果曹若燕突然醒來了,記得過來告訴我一聲。”說完以後,魯月琴就走了,她知道,今天晚上不過是一個序幕,血雨腥風馬上就要來了。
雖然還不知道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喜梅知道,曹若燕成功了。盡管現在是不省人事,但胡太醫已經說了,沒什麼大礙,不可能那麼快就醒過來,畢竟是一劍,隻不過沒有擊中要害。喜梅擔心的是,如果這件事讓付瑞海知道了該怎麼辦。曹若燕這樣做,付瑞海肯定不會同意,但付瑞海隻要一回來,馬上就可能知道。知道以後,兩個人會不會吵起來?
月夜沉沉,嶽雲非來到城外那個偏僻的地方,看了看前麵不遠處的小茅屋,亮著燈,陳雪音皇甫夜還在這裏,放了心。他今天過來是想把終悔道人的事情告訴皇甫夜,謝謝他的幫忙。要不是皇甫夜把終悔道人的計劃告訴自己,自己恐怕會錯失良機。按理說這件事不需要告訴皇甫夜,終悔道人再怎麼說也是皇甫夜的救命恩人,雖然皇甫夜不願意理會,可如果讓皇甫夜知道終悔道人已經死了,皇甫夜一定會非常難過。盡管上次自己已經和他說過了,那個道士非死不可,那個道士死了對皇甫夜也有好處,可嶽雲非覺得皇甫夜還是不一定能夠接受自己。
所以剛開始嶽雲非猶豫了半天,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皇甫夜。突然想到什麼,靈機一動,曹若燕不是希望陳雪音皇甫夜反目成仇嗎,這是一個機會。如果讓陳雪音知道終悔道人的死和皇甫夜有關係,是皇甫夜告的密,陳雪音還會原諒皇甫夜嗎,兩個人一定是反目成仇、自相殘殺,那樣的話曹若燕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嶽雲非於是就來了,發出了信號,不一會果然看見皇甫夜一個人走了過來,嶽雲非看看左右無人,陳雪音也並沒有跟過來,這才放了心,急忙迎了過去。
兩個人見麵以後,皇甫夜發現嶽雲非神色異常,似乎有點難過,心裏不由地緊張起來了,看他的樣子,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便問道:“今日慌慌張張地見麵,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嶽雲非故意低下頭,猶豫了一會,才說道:“那個道士死了。”
“什麼?”皇甫夜吃了一驚,突然之間,腦海裏一片空白,有些緊張地說道,“不可能的,那個人武功高強,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怎麼可能,是不是你弄錯了?”雖然對終悔道人欺騙自己的事情耿耿於懷,但這個人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自己活不到現在。所以聽到這個消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仔細一想,終悔道人武功高強,連歐陽元都不是他的對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死了呢?
“千真萬確,我和那個人交過手,而且也見過那個人,怎麼可能認錯?”嶽雲非搖搖頭,說道,看著皇甫夜,又說道,“說來說去,這件事和你也有關係。你上次不是告訴過我,那個人要去刺殺曹生明。然後我就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曹生明……”
“你怎麼可以把這個情況告訴曹生明?”皇甫夜震驚地問道,沒想到會是這樣,如果陳雪音知道了,會怎麼對待自己?看著嶽雲非,不理解地問道,“嶽雲非,我是有我信得過你,才把這件事告訴你,沒想到你出爾反爾,竟然出賣了這個人,你知不知道,這個人是我和陳雪音的救命恩人。”
“當然知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如果不是因為我心中有愧,我現在就不會過來把這件事告訴你了。”嶽雲非義薄雲天地說道。歎了口氣,又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做嗎,難道我不知道這樣做對不起你嗎?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但我必須這樣,不然的話,根本就得不到曹生明的信任。”
“你為了得到曹生明的信任,就可以隨隨便便出賣朋友嗎?”皇甫夜氣憤地質問道。
“皇甫公子,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那個人不是我的朋友,我和那個人也沒什麼關係,所以就沒必要在乎這些;當然了,我知道你們有些關係,可我實在無能為力,我必須先達到自己的目的,才能去做其他事。”嶽雲非解釋道,“再說了,我上次已經和你說過了,這個人和曹生明的仇恨很深,曹生明是不會放過他的。曹生明和我說過,他以為這個人在江落城已經死了,沒想到還活著,還來到了京城,所以這一次絕不會心慈手軟。據我所知,曹生明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不管這個人什麼時候過來,都是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