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夜一聽,大驚,沒想到陳雪音居然這樣,難道她忘記了自己嗎,隻記得付瑞海?想到這裏,皇甫夜突然覺得心酸,坐了起來,看著陳雪音,無奈地搖搖頭。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的不告而別麼?皇甫夜不願意承認,可事實擺在麵前,自己不得不承認。皇甫夜覺得自己非常失敗,努力了這麼久,居然得不到一個女人的真心?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哪裏比不上付瑞海?
如果陳雪音現在不是昏迷不醒,自己一定要問清楚,隻可惜……皇甫夜歎了口氣。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如果陳雪音真的和付瑞海在一起,如果自己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是真的,那麼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皇甫夜忽然覺得非常可怕,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外麵笛聲悠悠,他知道是嶽雲非,每次嶽雲非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皇甫夜習慣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笛聲,心裏平靜下來,站起來看了一眼陳雪音,為她蓋好被子,然後就起身,悄悄地走了出去。為了不打擾陳雪音,出去以後,皇甫夜關上了門。看到嶽雲非站在前麵,非常認真的樣子,皇甫夜不敢打擾。等了一會,看到嶽雲非放下了笛子,應該是吹完了吧,皇甫夜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嶽雲非早就知道皇甫夜過來了,從一開始就知道,其實嶽雲非根本沒有離開,隻不過為了不讓皇甫夜發現,躲在了後麵。房間裏發生了什麼,他非常清楚,陳雪音說了什麼話,他也聽得見。聽完以後,非常吃驚,曹若燕所料不差,陳雪音確實對付瑞海有意思,怪不得曹若燕的心情那麼糟糕,欲除之而後快,女兒的心思,嶽雲非想到這些,無奈地搖搖頭。此時看到皇甫夜的驚訝,甚至還有些憤怒,嶽雲非知道自己成功了。但卻覺得這樣還不夠,仔細想想,忽然想到一個火上澆油的好辦法,於是就出現了剛才那一幕。聽見皇甫夜走了過來,嶽雲非並沒有馬上回頭,而是看著天空,深深地歎著氣,想著自己的心事,當然這是故意的,為的就是想讓皇甫夜主動開口。嶽雲非所料不差,不一會就聽見了皇甫夜的聲音------
“先生一個人在這裏對月長思,不知道在想什麼?”皇甫夜也覺得奇怪,自己在這裏站了半天,難道嶽雲非都沒有發現。看來果然如此,因為他看見嶽雲非的身體震了一下。
“原來是皇甫公子啊,剛才沒有注意到你,還請見諒。”嶽雲非顯得非常吃驚,轉過頭看著皇甫夜,拱拱手說道,“悠悠長夜,皇甫公子不在屋子裏陪著陳小姐,跑出來幹什麼;如果陳小姐突然醒過來,見不到皇甫公子,該是多著急啊;更何況,公子
這一晚上都沒有休息,也該累了,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不想回去,你和我一樣,都是一晚上沒有休息,你都不累,我怎麼會累?而且陳雪音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剛才她睡夢裏居然叫著‘付瑞海’的名字,我真是……”皇甫夜說到這裏,無奈地搖搖頭,“一個心理就根本就沒有我的女人,我還在旁邊有什麼意思。”
“皇甫公子,不可能吧,陳小姐是大家閨秀,現在和你已經是夫妻了,怎麼會做那樣的事,一定是你聽錯了。”嶽雲非故意勸慰道。
“我可是親耳聽見的,如果你剛才晚走一會,也可以聽見。”皇甫夜搖著頭,失望地說道,“真沒想到這麼久以來,她陳雪音還是忘不了付瑞海。”
“皇甫公子,說句實話,我覺得這件事怪不得陳小姐。”嶽雲非故意說道。看到皇甫夜不解的樣子,笑了笑,又說道,“皇甫公子來到京城這麼久了,從來沒有去看過陳小姐,而且是故意躲避。陳小姐一個人孤苦伶仃,沒有辦法,隻能依靠付瑞海和那個道士。皇甫公子,說來說去,還是你的責任啊。”
皇甫夜想了想,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不得不承認,是我對不起陳雪音。可我也是沒辦法,我要為父報仇,曹生明勢力龐大,稍不留意就可能自投羅網、身首異處,所以我每天過的心驚膽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樣的日子我不願意讓陳雪音和我在一起,我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的,這難道有錯嗎?”
“皇甫公子這麼想,實在讓人感動,可這些話你必須告訴陳小姐,讓她理解、明白你的心意。”嶽雲非勸道,“我看得出來,陳小姐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隻要把話說清楚,她還是可以明白的。問題是,皇甫公子這樣躲避,誤會會越來越深的,不知道皇甫公子有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