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錦年得知厲連薇安的死訊時候,她剛送走了厲淺軒,打開電視的同時卻看到了實況轉播的情景。
在醫院病房當中的日光之下,許錦年目光渙散,麵容異常蒼白,一絲血色都沒有!
她看著電視上的畫麵,不敢相信在電視上被打了馬賽克的鮮血場景之中,躺著的是厲連薇安。
雖然從小到大自己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人存在著,可是現在她知道了——與自己有著親生血緣關係的一個人從這個世界上消逝了。
盡管她做了那麼多那麼多令人氣憤的事情,可是畢竟對於自己來說,那個人——
是自己的母親!
她沉默的望著掛在牆上的液晶屏幕,腦袋裏一瞬間的空白。
直到厲曜燚推開病房的大門,見到清醒過來的許錦年那一刻,他忍不住的怔愣在門口的位置。
“你醒了?”
胸口仿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情在充斥著,沙啞的聲音泄露出厲曜燚內心的痛楚,他的身體緊繃得如同隨時會斷裂的弓弦!
許錦年怔怔的抬起頭來望著他的麵容,纏繞著白色紗布的手緩緩的向著他伸出。
她的眼神茫然毫無焦距地望著厲曜燚,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不知此刻是仍舊身在夢中,還是過去的那些事情才是一場毫無止境的夢。
厲曜燚沒有說話,隻是將病房的門關上,隨後徑直的向著她的方向走去。
許錦年靜靜的用手臂攬著他的腰身,將頭輕靠在上麵,卻依舊不說話——
“很累麼?”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許錦年輕柔的問著他,剛才電視上他的畫麵很是明顯,記者圍著他發問的畫麵也直播了出來,所幸有保鏢擋著。
“嗯。”他簡潔的回應著,任由她倚靠著。
病房當中安靜的,隻有加濕器運作的聲音。
她絕口不提之前發生的一切,靠著靠著就有了睡意。
“想睡了麼?”
厲曜燚低沉的聲音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許錦年點了點頭,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厲曜燚打橫抱起輕柔的再次放置在寬大的病床之上。
脫去黑色的西裝外套,他隨意的將它扔到病房當中的沙發上。
“厲曜燚,你也累了不是麼?上來——”許錦年第一次這般大膽的說著,蒼白的猶如是百合花一般的麵容露出一抹嫣紅。
“這不合規矩不是麼?”
沒想到許錦年聽到他的話嘴角揚起一抹輕笑。
“厲曜燚的字典裏有規矩這兩個字麼?”
許錦年的問題倒是讓厲曜燚也忍不住的輕笑了起來,是啊!他的字典裏什麼時候有規矩這兩個字?
許錦年側躺著,將身邊的位置留下來。
不一會兒,厲曜燚便躺了下來,靠在她的身邊小心的避著她的傷口,將許錦年嬌小的身子攬入了懷中。
此時此刻,厲曜燚才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錦年?”
“嗯?”許錦年低聲的應著,腦袋靠在他的胸口。
“等到你好了之後,我們結婚。”厲曜燚的聲音低沉,濃濃的倦意襲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