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的停駛在厲家老宅的門口。
雕花的大門被門衛緩緩的打開,黑色的勞斯萊斯繼續行駛進去,氣氛顯得無比的緊繃。
“少爺。”門口的管家早已經等在了那裏,當車子停下時,他快步的上前將車門打開。
修長而又筆直的腿邁了出來,厲曜燚滿麵寒霜的抬頭望了一眼門前,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而管家站在他的身旁,厲曜燚沒有動,他也不敢動彈。
“奶奶呢?”
“老夫人在屋裏等著少爺!”管家不敢多言,隻得快速的回答著。
“我知道了,守著門口讓所有人都不要進來,我有事情單獨要跟奶奶談一下。”厲曜燚冷聲的說著,快速的向著門口走進。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噠噠’的作響,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老管家的心上一般。
像是有種預知一般的,老管家總覺得今天的厲曜燚很不一樣。
厲曜燚站在緊閉的大門處許久,微蹙的眉頭看起來心情並不怎麼好的樣子,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他修長的手指抵在門口。
大力的將門推開,轉過身來淡漠的看了一眼管家,隨後走了進去。
門,被緩緩的關上。
“曜燚,過來坐。”此時奶奶正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看著電視上麵的綜藝節目,看起來很開心的模樣。
隻是明眼人一看便可以看出來,她的眼神當中卻很是清明。
“奶奶,我今天來的目的很明顯,想必奶奶也已經知道了。”厲曜燚冷聲的說著,順著厲老夫人的意思坐在了沙發的一旁。
厲老夫人好半天都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看著電視。
“你的目的我很清楚,但是我要不要給你是另外一回事!”
過了好半天,厲老夫人才說出口。
“奶奶,你等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麼一天麼?現在時機成熟,我們還要等什麼?”厲曜燚並沒有因為厲老夫人變相的拒絕而感覺到氣餒。
“你覺得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麼?”厲老夫人沉聲問道。
“奶奶,難道——你就不想給我父親報仇麼?”厲曜燚轉換了一個話題,很明顯的,厲老夫人因為這句話而轉變了態度。
隻見厲老夫人蒼老的麵容上顯出疲憊的神情,這麼多年來——她等待的不就是這樣的一個時刻麼?
“淺軒怎麼樣了?”
“還沒有清醒過來,不過危險期已經過了。”厲曜燚下頜的線條倨傲冰冷,沉聲回答。
“她怎麼下的去手!”厲老夫人重重的敲擊著她手中的龍頭拐杖,望著厲曜燚淡漠的神情低沉著聲音說道。
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一般,厲老夫人站起身來用拐杖撐著自己的身子轉過身去向著旋轉樓梯的方向走去。
厲曜燚依舊坐在原本的位置上,靜靜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老夫人的身形又從旋轉樓梯處出現,一步步的向著樓下走來。
而不同的是,這一次她的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夾。
厲曜燚深邃的眼眸一亮,很快卻又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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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錦年身體裏的全部力氣都仿佛是被抽走了一般的,四肢軟綿綿無法動彈,她心知應該是乙醚的作用。
芸瑤已經在十五分鍾之前聯係了一個醫生過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錦年雖然心急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纖羽和芸瑤此時不知道去了哪裏,也幸好將她們認為她吸入乙醚肯定會昏迷不醒,所以沒有將她捆綁起來。
用單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許錦年細細的打量著四周,這個廢棄的倉庫當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而許錦年淺色的衣服早已經被灰土粘髒。
望著緊閉的大門,她緩步的走了過去。
不知道芸瑤與纖羽是否在門外,她屏住呼吸,試探著去推門,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
可是,門在外麵被緊鎖住了。
她絕望的跌坐在地上,小腿忍不住的抽筋了起來,疼痛一遍遍的襲向她的周身,直到這時許錦年才發現自己的手掌被磨破,鮮血直流。
那種絕望而又委屈的感覺令她的大腦都不清醒了起來,一股淚水的澀意突然衝進她的眼眶,許錦年絕望地靠著鐵門,低聲的啜泣著。
怎麼辦?在這麼拖下去的話她連孩子都保不住,許錦年不明白為什麼纖羽竟然可以這麼的狠?就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