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許錦年小姐麼?”
許錦年微微蹙起眉頭,雖然有了一絲的遲疑,但是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
“有人想要見你。”
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冷聲的說著,隻是那架勢很是明顯,如果自己不跟他走的話——恐怕她也別想去到別的地方。
“我知道了,還麻煩你帶路。”許錦年這樣的說著,似乎沒有一絲掙紮的意思。
看到她這副模樣反倒是對方有些警惕了起來,望著許錦年的四周,似乎並沒有什麼保鏢跟隨著的樣子,這才稍微的放心下來。
許錦年當然想過逃跑,但是現在自己不比尋常,她不能拿肚子裏的孩子冒險!
看對方的模樣似乎並沒有來者不善的意思,與其掙紮還不如先去看看情勢在做決定!
許錦年這樣的想著,在黑衣男子的指示下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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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緩緩的來到城郊的一棟別墅的前麵,雖然已經臨近秋天,但是翠綠的竹子隨著風沙沙的作響。
如果作為療養用的話,這裏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許錦年從車上被請了下來,當平底鞋踩在卵石堆積成的小道上的時候,她對請自己來的那個人反而有了幾許的好奇。
“請進。”黑衣男人將大門打開,示意許錦年一個人走進去。
許錦年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向著雕花的大門內走了進去,剛一進門便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
她的心念一動,已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偌大的客廳當中沒有一個人,而放在電視上麵的相框裏的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上麵滿滿都是專屬於厲曜燚與纖羽的回憶。
“你來了。”輕柔的聲音從二樓的方向傳來,許錦年緩慢的抬起頭來望著站在樓梯口的纖羽,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
相較於自己記憶當中的纖羽,許錦年敏感的發現她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似乎就像是一張白紙一般的。
“你怎麼了?”許錦年原本想要選擇視而不見,但是最終她還是緩緩的開口。
纖羽深深的看了許錦年一眼,收攏了一下身上穿著的白色睡袍,嘴角露出一抹略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
“死不了,隻不過心髒病的病情惡化了而已。”聽她的語氣,似乎早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一般。
“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叫你來到這裏麼?”
纖羽的手中拿著一個牛皮紙袋,蒼白的臉上有著一絲疲憊的神情。
她素白的手腕一翻,牛皮紙袋裏的照片全部都散落在了桌子上麵,裏麵全部都是和那些雜誌社刊登的相片類似的照片,許錦年瞥了一眼——
麵色平靜的模樣讓纖羽感覺到不滿。
“這些全都是你的****她試探性的開口,卻還是看到許錦年的麵色平靜,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一般。
“我知道。”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許錦年開口回答。
“你說你知道?”纖羽不敢相信的看著她,怎麼都不明白她口中說的‘我知道’到底是什麼意思!
“厲曜燚跟我說了!所以我說我知道是你。”許錦年說這話的時候,仿佛是在談論著別人的事情一般,這讓纖羽忍不住的緊握住了手指。
而手中的牛皮紙袋因為她的動作發出細碎的聲音,許錦年望著這一幕,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纖羽,雖然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但是實際上——我應該要謝謝你。”
當許錦年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纖羽忍不住的嗤笑了起來!
“謝謝我?謝我什麼?謝我給你難堪麼?”
“你讓我來到這裏的原因就隻是給我看這些麼?”許錦年對剛才那個話題但笑不語,卻不明白纖羽這麼大費周章的讓自己來到這裏隻是為了告訴她照片這件事情麼?
纖羽望著許錦年的麵容,似乎是在考慮著什麼,眸光複雜的打量著她,最後仿若下定決心。
許錦年當然也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卻不知道纖羽到底為了何事!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纖羽卻已經‘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她的麵前,這讓許錦年大為吃驚的站起身來。
呆滯的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