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當中,厲連薇安極其有氣勢的坐在老板椅上,手中大權緊握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許錦年臉上異樣的神情。

“錦年,現在厲氏是我們的了,該你們姐妹的我是絕對不會——”

“夠了!”厲連薇安的話還沒有說完,許錦年便已經冷冷打斷了她的話,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以一種高貴姿態坐在那裏的厲連薇安,腦海當中快速的閃現著躺在病床上的厲淺軒的畫麵。

“厲淺軒去什麼地方了?我看新聞上報道他失蹤了?”

芸瑤本來就不滿許錦年,現在聽到她用一種質問的語氣麵對著厲連薇安,此時此刻更顯得不悅了起來。

“許錦年,你算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這麼質問媽?”

芸瑤的話在許錦年耳畔尖銳的響起,隻見許錦年轉過頭去,用一種冷冽的眼神望著在自己麵前張牙舞爪的芸瑤。

那種淩人的氣勢,倒顯得與一個人很相似——

芸瑤這樣的想著,過了很久才驟然的明白過來許錦年到底像誰!

分明是厲曜燚!

“瑤瑤,不準這麼跟你姐姐說話!”厲連薇安緊蹙著眉頭,雖然因為許錦年的問話而顯得心虛,但是她還是努力的表現出一副擔憂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淺軒去了哪裏,那天下雨的夜裏,也不知道他是受了什麼刺激,竟然去酒吧買醉!保鏢還說他一出酒吧的門便吐了——從那天開始我就沒有在見過他。真的讓我太擔心了——”厲連薇安快速的說著,眼神當中隻見真誠不見任何的瑕疵。

這讓一直都堅信是厲連薇安做的許錦年反倒疑惑了起來。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跟厲連薇安沒有關係麼?

“錦年,今天晚上我們全家人一起吃個飯吧!”厲連薇安討好一般的看著許錦年說道,那神情更是讓站在一旁的芸瑤氣不打一處來。

“媽,你幹嘛跟她低聲下氣的說話!”

“不必了,我來是想要告訴你,我找到淺軒了!”許錦年看也不看芸瑤,隻是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厲連薇安的身上。

而當厲連薇安聽到許錦年的話的時候,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原本端正的坐在老板椅當中的她此時下意識的將身子倚向前麵,滿臉的緊張與不安,這讓許錦年在心裏冷笑了起來。

“你說什麼?你找到淺軒了?在哪裏?在哪裏找到的?”

厲連薇安局促不安的語氣連站在一旁的芸瑤都可以感覺的到,聰明的她立馬發現這裏麵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部分。

“在哪裏你沒必要知道,隻不過淺軒告訴了我很多事情——”

許錦年故意用一種篤定的口吻說著,厲連薇安緊張的神情更甚,她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厲連薇安的腦海當中忍不住的回想起當時刀片割開厲淺軒血管的感覺,鮮血在水中妖嬈的彌漫著,隻要一想到這樣的場景——

那種驚恐不已的樣子已然讓許錦年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麵前的厲連薇安做的。

許錦年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厲連薇安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厲淺軒並不是她的孩子——但是她畢竟養育了厲淺軒那麼長的時間,難道就一點感情都沒有麼?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道那傷口再深一分的話就會要了淺軒的命!你怎麼會這麼狠心?”許錦年不顧芸瑤站在那裏,所幸攤牌。

聽到許錦年的話的那一刻,芸瑤也不敢相信的望著厲連薇安,雖然她知道厲淺軒失蹤這件事情一定不簡單,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跟厲連薇安有關係!

“他跟你說了什麼?錦年——不管淺軒說了什麼那都是他糊塗了,這件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厲連薇安情緒激動的看著許錦年的臉,開口辯解著。

“沒有關係?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許錦年不敢相信,直到現在她還這樣的說著,為了這個厲氏——

她到底要犧牲多少的人?

“就算淺軒的這件事情真的跟你沒有關係,那麼老夫人的事情呢?在厲家老宅你找人下慢性的毒藥的事情呢?這一切也跟你沒有關係麼?”

厲連薇安喉頭一緊,這件事情充其量隻有幾個人知道,可是為什麼現在許錦年也知道了呢?難道——厲曜燚早就調查出來了?

想到這裏,厲連薇安才真正的害怕了起來,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足以為敵,可是獨獨隻有一個人不一樣。

那個人就是厲曜燚,就算像是自己這般的人物對他都要忌憚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