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厲害的侏儒!”
在來見李錚前,楊景和鄭鐸這兩位世家子弟中的傑出者,就是已經詳細了解過李錚這位安西大都護身邊的重要將領和謀士,當然也是知道上官桀這個外貌奇異,但實際上卻是李錚最重要謀主,堪稱是安西二號人物之人,先前楊景和鄭鐸也是因為世家子弟的驕傲,對於是侏儒的上官桀多加蔑視,認為這上官桀之所以能成為李錚的重要謀主,無非是李錚在他們眼中的化外之地安西找不到真正的大才,所以才讓一個侏儒搶占了這個位置的,但他們現在卻都是見識到了這個他們小覷的所謂侏儒的本事,心中不知是是惱還是佩服的暗罵一聲。
在自家情況已經被安西知曉的情況下,楊景和鄭鐸便不再欺瞞,直接說實話道:“隻要貴軍能夠出兵駐軍於與扶風郡相鄰的天水郡,那麼就能威脅那些關中蠻子的根本,到時我中原世家必定是能為安西有功之士們在朝堂上討來應得的榮耀功名。”
上官桀卻是笑著道:“天水郡又不是我安西的領地,怎麼可能駐軍,而且我們又為什麼要與關中世家們為敵呢?既然現在在洛陽朝廷占據優勢的是關中世家們,連丞相都是關中世家擔任的,那麼我們安西不如就去助關中世家們,我相信憑借我安西的實力和威名,也是能讓關中世家們另眼相待的,你們中原世家開出的條件,我想關中世家們也能給我們安西,甚至還更為豐厚。”
上官桀的這番話說得楊景和鄭鐸啞口無言,最後好在這兩人也是都有許多智計之輩,知道上官桀口中雖然有著要棄他們中原世家,而選擇關中世家的意思,但其實內心中完全就是無這意思,因為如果安西真得偏向關中世家,那完全就是可以在暗中進行,完全不必明明白白的當眾說出來,之所以這樣明明白白的說出來,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待價而沽。
楊景和鄭鐸也倒是很幹脆,直接就向上官桀問道:“那不知我中原豪門大戰還需付出什麼,才能讓安西鼎力相助。”
上官桀微微一笑,而後說道:“說實話,我上官家原本也是屬於關中世家的,即便現在我上官家在安西落地生根,但與關中世家們還是有一點香火情的,所以真要說起來,我更願意與關中世家們聯合合作,但既然你們中原世家那麼有誠意,那麼我們安西與你們聯合也並非不可,但你們除了剛剛提出的兩個條件外,還必須得為我安西收納流民,拿出兩百萬流民出來,我們安西就與你們中原大族聯合。”
上官桀提出的這個條件,讓楊景和鄭鐸始料不及,出生世家子弟的他們,雖然是明白天下的根本在於民,還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這些大道理,但他們平常時刻對待底層百姓,還是用他們從自己父祖輩上繼承過來的優良傳統,盡量輕賤壓榨,將底層百姓當成牛馬等牲畜一般,並不覺得這些底層人有多可貴,所以自然在初聽上官桀提出的條件後,露出驚訝無比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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