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鐵穆耳和右國相沙虛閭也同樣不甘心接受失敗,因為雖然阿史那特勒對突厥太魯部做了許多改造,但說到底突厥太魯部還是一個遊牧民族,改不了好勇鬥狠的本性,在突厥太魯部內依然武力才是稱雄的資本,沒有軍功,沒有戰績,遭受可恥失敗之人,在突厥太魯部內是很難有生存空間的。
赫連蒙孫等三人都野心勃勃,期盼更高的位置權柄,豈會敢於接受失敗,而後泯然眾人,所以他們哪怕麵對不利局麵,也是要做最後一搏,其中功利心最重,最想守住受降城,好獲取軍功的赫連蒙孫,孤注一擲的說道:“漢人的投石機雖然犀利,被其不斷砸擊下去,城牆必定是會垮塌,但短時間內城牆還是可以堅持住的,今日馬上就要天黑,漢人的投石機也砸不了幾輪了,等到了夜晚,我們就鐵騎出城,無論損失多少人,都必須將漢人的投石機給摧毀了。”
鐵穆耳說道:“此計甚好,我中就去將封堵四門的石塊重物給清理了。”
沙虛閭卻是不看好赫連蒙孫的這個計劃,說道:“如何能攻擊的到漢軍的投石機,雖然現在這些投石機離南城牆不過兩百餘步距離,但等到了晚上暫停投石時,必定是會將這些投石機後移的,藏入營中的,到時即便我們夜晚鐵騎出城,也是很難摧毀這些投石機的。”
赫連蒙孫一聽沙虛閭如此說麵色大變,他也是知道自己這是一廂情願,但還是僥幸心理,希望對麵的安西軍指揮官比較托大,驕狂自滿,因為受降城中的突厥軍全都是待宰羔羊,不敢出城,所以將沉重拖行不易的投石機留在原地,隻派少量部隊守衛,給突厥軍可乘之機,現在這個幻想被沙虛閭戳破後,赫連蒙孫更是著急,惱羞成怒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沙虛閭說道:“我們應該靜待時機,讓漢人的投石機多砸幾天我們的城牆,如果我們的城牆遲遲砸不開,那麼那些操作投石機的漢軍,和整支漢軍,還有那些朔州軍,就必定是會從現在的戰意高昂,全神貫注,陷入鬆懈的狀態,才是我們出擊一舉搗毀那些投石機的機會。”
赫連蒙孫冷笑道:“道理誰都明白,但右國相,我們的城牆可是抵擋不了漢人投石機幾天的砸擊,它最多也就是能抵擋一天,如果漢軍保持砸擊城牆的頻率不變,那麼明天之後用夯土所建的南城牆必定是會被擊垮塌的,到時候漢人和呼延氏的兵馬就能從缺口貫入,我們那裏有時間去拖延到敵人懈怠。露出破綻。”
沙虛閭麵無表情,但語氣暗含鄙夷之意的說道:“如果一道城牆垮塌了,我們在這道城牆後再修建起一道出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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