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弦、抽箭、落槽、射擊,幾乎是一氣嗬成,動作異常熟練,以至於安西nn箭陣沒有任何停頓,如行雲流水般舒暢,鋪天蓋地的箭矢一輪一輪射向衝來的蠻軍,短短的一條浮橋長度百步距離,已經射出了十輪二十多萬支箭,蠻軍死傷者已經接近萬人。
而且更可悲的是蠻軍即便是死傷如此多,他們也根本就衝不到南岸,連一名安西軍士兵都是傷害不了,隻能徒勞無功,他們唯一的功勞就是將這段張掖河水變為血色。
“進攻,前麵就是我們的回家之路,給我進攻。”
即便是已經死傷如此之多了,中箭落入水中的蠻兵屍體都快密集到壘成堤壩,阻擋張掖河水流動了,蠻軍還是在軍官的激勵或是蠱惑下,踏著已經變成血色的浮橋,向安西軍發起猛攻。
麵對依然狂熱不知死的蠻子,安西nn兵們毫不留情,依然機械輪換的齊射,他們重重疊疊,輪流拉弓端弩猛射,弓弦的震動聲幾乎和雷聲般不絕,那些箭矢組成了片鐵的颶風和烏雲,鼓蕩在河麵上,朝著逼近的蠻軍大陣飛射而去。
安西nn兵手中nn的巨大殺傷力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隻見大片大片的蠻軍軍士兵中箭倒地,他們甲胄和盾牌在強大的兵箭弩矢麵前形同虛設,甲胄無法阻擋透甲箭強勁力道的穿透,他們的盾牌被也被三弓床弩和大黃具弩射出的弩矢射穿,他們麵臨隻有一種結局,死亡!
蠻軍軍的生命在這一刻竟如此卑賤,就像大片任人割砍的野草,沒有辦法可以抵禦,冰冷的箭頭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箭矢密如雨點般落下,射透了他們的胸膛,射穿了他們的頭顱,死屍籍枕,血流成河。
“想不到漢人nn大陣的威力如此之大,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抵擋的,讓進攻的猛士暫停吧!現在看起來在安西軍nn大陣麵前,我們就是損失再多的兵馬,也是無法突破安西軍的阻截的,我們甚至連浮橋都過不了,除非安西軍箭矢耗盡了。”
安西軍或者說是漢軍nn大陣雖然威名遠播,但在河西走廊,真正那支一漢抵五胡的漢軍已經銷聲匿跡許久,所以在場的諸多蠻族將領都是隻聞大漢nn陣的聲,並沒有真正的看見過。
而蠻軍雖然於繼承鼎盛時期漢軍衣缽的安西軍多次交手,但他們之間的戰爭多是騎兵的運動戰,或是攻城守城戰,這裏麵雖然安西軍也大規模使用nn兵,但並不是在nn最難發揮戰鬥力的野戰中,所以給蠻子們的震撼也是沒有那麼大,許多蠻子將領還以為安西nn陣是被吹噓的太過了,是徒有虛表之物。
但這一次在遼闊無城牆等遮擋物的張掖河,見識到真正擺開來,真正運作起來後,漢軍nn大陣,那恐怖連綿不絕的殺傷力後,所有的蠻軍首領都是集體一片失聲,許多麵上都是露出震恐之色,隻有姚襄還能談笑自若,審時度勢,冷靜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