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連胡虜都會的輪換戰法,李錚手下的安西軍,必然是會的,安西軍不止是會,而且他們施行的時候,能夠比現在的對手,更幹脆,更快速,現在城牆上的安西重裝步兵,沒有辦法施行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沒有足夠的預備隊。
“你要輪換,那便輪換!”
很快安西軍的統帥李錚,就看出了問題,知道了陷城部隊的難處,立即是將第二波陷城部隊派過來,這第二波陷城部隊,除了於闐軍和疏勒軍中剩餘兩個跳蕩營中的五千名跳蕩士外,還有艮吾力士和陌刀隊,這些手持北歐大斧和陌刀的殺神部隊。
這第二批部隊很快就是到達前線,而後順著那些已經緊靠城牆的攻城塔和各種攻城梯等上城牆,開始揮動手中因為浸染的血過多,而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呈現暗紅色的大斧和陌刀,開始大開殺戒,掀起腥風血雨。
而隨著第二波陷城隊登上城牆,第一波已經奮戰許久,氣力損耗極大的陷城隊,立即就是讓開位置,退到後方,順著那些由他們推來的登城器械下城牆,開始卸甲,席地而坐,養精蓄銳,讓城頭空間更為寬廣,方便艮吾力士和陌刀手揮砍,發揮他們手中武器的最大威力。
艮吾力士和陌刀手手中的武器均是勢大力沉,鋒利無比,猶如獅虎之爪牙,在體力充沛大力士,一斧斬去,就能斬裂麵前之敵的盾牌和盔甲,一刀劈去,就能劈開身前之敵的身軀。
在那一道道斧芒刀光下,禿發守軍中那些烏思重步兵和漢羅姆奴兵,紛紛是盾牌碎裂,刀劍折斷,衣甲變為碎片,身軀化為碎塊。
艮吾力士和陌刀手就像割草的農人一般,機械的不停的舉起刀斧,而後或是橫劈或是豎斬,在他們麵前,沒有一合之敵,許多烏思重步兵和漢羅姆奴兵先一步還麵色凶悍的想要與艮吾力士和陌刀手死命相搏鬥,但下一秒隨著血光迸射,噗哧聲響,此人的帶著錯愕之色的腦袋,就已搬家,滾落在一旁。
不過一刻時間,在玉門關西麵城牆上烏思重步兵和漢羅姆奴兵們殘缺的屍身,已經重重疊疊鋪成了一條混雜著斷杆、折劍、肢體、髒器和血泊的之河,齊齊躺在安西艮吾力士和陌刀手的戰線前方,城頭大部分安西軍士兵鬥篷和甲胄上,都滿染敵軍的汙血,手中的武器已經折射不出除了血光外的任何光芒,四周都是冒著熱乎乎氣泡的血液,腥臭的味道直衝半空。
“上,給我上,如果我們輸了的話,丟失了玉門關的話,禿發部必將覆滅,到時你們的土地財富,雙親子女,就都是安西漢人的了。”
禿發部與剛剛被李錚擊敗的北完部不同,長久以來一直是這河西走廊的霸主,所以禿發軍內的士兵心氣很高,士氣很旺,在禿發翼建的恐嚇式的鼓舞下,不僅是沒有後退,反而還生死戰不退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