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負責征兵訓練的龜茲將領,再三斟酌後小心翼翼的出言道:“大都護,現在征兵十分的困難,大部分龜茲百姓都被李錚蒙蔽,認為收複碎葉的他是安西的大英雄,而且現在他又是在與大漢安西的敵人作戰,龜茲百姓都認為此時應該共抗外辱,而不是發動內戰,所以不會有太多人入伍。”
“什麼共抗外辱,什麼不應該發動內戰,這是這些賤民應該考慮的嗎?我們蘇家統治龜茲百年,庇護了龜茲百姓百年,沒想到到頭來倒是養了一群不知知恩圖報的白眼狼,你以為我不知這些賤民想要什麼嗎?你去將征兵的安家費還有軍餉提高十倍,我倒要這些現在表現的大義凜然的賤民會不會參加我的軍隊,去打內戰,和他們的什麼大漢英雄作對?”蘇代異常暴躁的大吼,說出的話語中,那種與生俱來的陰毒和卑鄙,還有自私自利,表現的淋漓盡致。
那負責征兵的將領在蘇代的陰鷙的雙目注視下唯唯諾諾的答應告退,連夜趕回龜茲城去征兵後,蘇代立即將目光轉向自己的信任的親叔叔蘇昌,口氣依然急躁的問道:“於闐依然不出兵嗎?他們難道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李錚野心勃勃,想著一統安西六鎮,他們的於闐也是其中之一,李錚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蘇昌歎氣道:“於闐人過的太安逸了,也太富足了,他們根本不想加入戰爭,而於闐易守難攻,南麵有昆侖山,西麵有婆勒川,東麵和東北有是千裏大沙漠,西北又有盤陀嶺,於闐人根本就不怕李錚進攻。”
“這些愚蠢無恥,貪生怕死,毫無信義的於闐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打著什麼主意,不就是想讓我們兩敗俱傷,而後他們尉遲氏好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嗎?”蘇代越想越氣,怒不可遏說道:“去,去,去告訴那尉遲護羅,如果他不出兵援助,那麼我就我就”
蘇代想了半天,也是不知道現在進退維穀的自己,還能拿出什麼樣的威脅去威脅於闐的掌權者尉遲護羅,以武力威脅吧,他的龜茲軍連隻有五千材官守衛的大石城都攻不下,更別說是常年有三萬雄兵鎮守的盤陀嶺防線了,而以利相誘,貪心吝嗇蘇代又是不想付出太多。
就在蘇代左右為難,是否要將自己家傳的一件無價之寶送給據說很貪財的於闐掌權者尉遲護羅,從而換得於闐軍出兵時,一名親衛突然跌跌撞撞的衝進大帳,驚慌大呼:“騎兵!大量騎兵正從勃達關南來!”
帳中諸將立即大驚失色,隻有老將上官鼎,極為鎮定的問詢那親衛,有多少騎兵,何人領軍等問題,但那親衛並非親眼所見,隻是傳達冒死趕回的一名龜茲偵騎的話,等龜茲眾將問詢那名背中三箭,奄奄一息的龜茲偵騎後,得知來襲騎兵竟然超過兩萬,是張著“李”字帥旗,知道是李錚親統後,立即均是惶惶不可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