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奧迪爾不去看猰顏之獅越來越黑的臉,請求帶兵守護南岸河灘,以防備北岸李錚親掌的漢軍突然過河,襲擊猰顏軍背後。
猰顏雄獅弗拉基米爾再也忍無可忍,咆哮道:“你沒有看見浮橋已經被我們燒毀了嗎,而且我們有守著南岸渡口,北岸的漢軍怎麼隔著百米大河攻擊我的背後,是遊過來還是飛過來?”
奧迪爾無視弗拉基米爾似要吞掉他的凶惡眼神,繼續堅持不懈的頂撞著自己的統帥,作死挑戰著猰顏雄獅的權威。
“漢軍怎麼從南岸過來河東偷襲我們的,它們也能在我軍戰事激烈時,再從北岸過河到南岸,襲擊我軍後背,讓我們腹背受敵,李錚所率領的漢軍一定有一種,我們不知道也沒有想到的快速渡河方法。”
盡管睿智的奧迪爾將事實猜測的不離十,但盛怒中的猰顏雄獅卻覺得這是無稽之談,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直接指著奧迪爾的鼻子吼道:“你想守就去守吧!我現在任命你為百騎長,率領一百騎去守護渡口吧,去看看所謂的漢軍特殊的渡河方法吧!哈哈哈!”
弗拉基米爾完全與先前自己所看好的年輕人決裂,羞辱性的將奧迪爾降職。
狠狠羞辱了一番一直頂撞自己的手下後,弗拉基米爾自感暢快無比,精神抖擻的開始命令身邊兵士吹響撤退號角,並且做好焚燒浮橋的準備。
在猰顏雄獅的大笑聲中,猰顏軍立即吹起表示撤退的號角聲,北岸那些正與漢軍死戰的格爾虎奴兵們,因為是奴兵被狠狠操練,所以軍紀非常好的,能夠做到令行禁止,一聽號角聲震天,立即就是舍了當前對手,在各級低級軍官的指揮組織下井然有序的撤退。
雖然被凶狠追擊的漢軍士兵砍殺了一兩百人,還有因為擁擠掉入河中的也有幾十人,再加上先前與漢軍先登死士,步跋子和艮吾力士衛隊等精銳步兵殘酷搏殺,死傷了三千餘人,但還是有四千多名格爾虎奴兵安然撤退回南岸,這些格爾虎奴兵幾乎是人人帶傷,氣喘籲籲,雖然依然麵色凶惡,但已經是強弩之末,難以發揮原本戰力的一半。
“漢軍果然怯懦,竟然不敢乘勝隨著浮橋掩殺過來。”
處於覆滅危局中的猰顏雄獅,不停的在找漢軍所謂的紕漏,給自己增強信心,此時見李錚指揮的北岸漢軍竟然沒有越過浮橋來纏住自己,立即大為鄙夷,認為李錚不懂兵法,錯失良機。
猰顏雄獅弗拉基米爾在大聲奚落李錚和其帶領的漢軍的同時,他的手下立即就是點燃了浮橋,火焰立即衝天而起,黑煙滾滾中原本橫跨尉犁渡口河南北兩岸的浮橋,慢慢坍塌分裂,在看到浮橋完全被毀,弗拉基米爾在派出自己親信將領帶領兩千波耶騎兵守尉犁渡口後,立即就是率領剩餘所有的騎兵去迎擊南麵的李賽所率領的漢軍。
“我們完了。”
望著洋洋得意帶著幾乎全部軍隊出擊迎戰西麵之敵的猰顏雄獅,心如死灰的奧迪爾無比疲憊的低下頭,無比心痛的對左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