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援騎兵逃離後,反應過來,為自己剛剛的退縮羞愧的漢軍立即圍上前去,將那十幾名持維京長斧衝陣的瓦良格死士亂刃砍死,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李錚,麵露嘲諷之色。
“竟然如此愚蠢,派騎兵去求援,難道不會點一堆狼煙或是烽火報信嗎?枉費我做了那麼多般布置,不過求援之信已經送出,那麼你們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統統都成為我馬蹄下的亡魂吧!”
全副武裝騎在一匹白色駿馬上的李錚,望著遠離的敵人求援騎兵喃喃自語一聲後,立即就拔起倒插在地上的諾曼大騎矛,用異常昂揚的語氣大喝。
“大漢驃騎!隨我衝陣!”
李錚話音未落,他就雙腿一夾馬腹,坐下的白色駿馬嘶鳴一聲後,就如一條白色閃電般竄出,在顛簸的馬背上,李錚用自己強健的手臂夾住四米多長的諾曼大騎矛,麵色堅毅的向官道上的瓦良格武士衝去,其身後三百驃騎都是挺著大騎矛緊密相隨。
三百匹戰馬奔馳的,一千兩百多隻馬蹄鞭撻地麵所發出的響動,就如那滾滾天雷一般,所有的瓦良格武士都注意到了,看著越來越近的大漢驃騎,瓦良格武士們俱是麵色嚴峻,冷汗直流,心中膽怯之意猛增。
騎在高速戰馬上李錚目光如電,調整自己的呼吸節奏,體內大漢北地騎士的血脈開始覺醒,張開嘴巴,發出如狼嘯一般戰吼,而後就刺中了當麵的一名披著黑色披風的敵人百夫長額頭,對方的頭盔立即炸裂,腦袋也碎裂成好幾塊,屍體被卷入李錚坐騎的馬蹄下,被踐踏為一攤爛泥。
第一次策馬衝鋒就殺敵,讓李錚信心大增,怒吼一聲後,立即更是一往無前的紮入了瓦良格武士的人群當中,“嘭”的一聲,李錚用手臂夾著的大騎矛的矛尖彎曲炸裂了,擋在其前的三四名瓦良格武士的腦袋、盾牌、鎧甲也立即碎濺開來,排成一條直線,順著李錚突擊而來的方向,直直翻滾著飛了出去。
這就是冷兵器時代衝擊騎兵衝鋒的威力,恐怖的讓人不寒而栗,而李錚可不是單槍匹馬而來,他身後還緊緊跟隨著三百名大漢驃騎,原本的兩千瓦良格武士如果能夠從容結成嚴密的陣形,是有可能以步克騎的,而現在他們散落在長長的官道上,就休想抵擋三百驃騎的衝鋒席卷了。
三百驃騎沿著筆直的官道一路衝馳,一個個擋在他們麵前的瓦良格武士,都被大騎矛無情的戳穿戳爛,或是被高大健壯戰馬撞倒,而後被馬蹄踐踏為一攤碎肉,大漢驃騎們一路衝馳,馬蹄下伏屍如麻,血流成河,衝殺一陣後,大漢驃騎立即將損壞或是串著敵人屍體的大騎矛丟棄,而後拔出環首刀或是銅鐧,在己方激昂的軍號聲中,將近戰武器如同雨點般砸砍在殘餘瓦良格武士的頭上。
官道上的許多瓦良格武士們受不了大漢驃騎的衝鋒,都是紛紛下了官道,但都被官道兩旁的步跋子和丹陽兵給斬殺或是重新趕回官道,無人可以幸免,無人可以逃脫漢軍步騎間默契的配合。
有了一錘定音的力量大漢驃騎們加入後,兩千瓦良格武士立即土崩瓦解,原本驕橫不可一世,從不將漢軍放在眼裏的他們,大多都是化作一具具扭曲肮髒的屍體,隨意的散落在官道上,任烈日曝曬,任風吹雨淋,而後淒淒慘慘,無人問津的腐化為枯骨,與螻蟻一樣低賤。
奇怪的是,李錚並沒有將所有的敵人都趕盡殺絕,他留下了五六十名正保護著謀剌都蘭的瓦良格武士,當然李錚也沒有放他們一馬的意思,他讓剩餘的兩百多名丹陽兵將他們團團圍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