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錚上一輩子雖然是有點軟弱的宅男,但不知為什麼,魂穿過來後,其內心竟然無比的堅定,充滿著責任感和使命感,所以即便是作為勃達關主將,麵對重兵壓境危如累卵的局麵,李錚心中竟然沒有任何畏懼,反而心頭一片火熱,渴望痛飲敵人的血液。
李錚雖然壯懷激烈,心中無比激昂,腦中無比亢奮,但等他轉移目光,將視線從精銳彪悍裝備精良的敵人身上,移到自己手下的兵士上時,立即就是如同被澆灌上一大缸冷水,心中的壯誌豪情瞬間消去一大半,開始有點心灰意冷起來。
因為他的手下,眼前的漢軍準備實在是太差了,隻有小部分的守關漢軍裝備著甲胄,其中大部分還隻是已經千瘡百孔的舊皮甲,大部分漢軍隻是穿著一件汙跡斑斑的赤色戰袍,武器更是五花八門,有青銅所製一看就知道是年代久遠的長戈長戟,也有是鐵製但鏽跡斑斑,刃部都是斷裂開口的漢劍和環首刀。
最讓李錚不滿意的,還是自己手中的這隻軍隊所裝備的遠程武器還是太少了,這樣在必定是會在以遠程對射為主的守城戰中,吃很大的虧。
甲胄武器的缺乏還不是最讓李錚憂心的,最讓李錚憂心的還是自己手中這一支軍隊的精神麵貌,雖然李錚也能從手下這支漢軍的某些兵士麵上,看出對關外敵人的憤恨之情,許多跟李錚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漢軍兵士,都是咬牙切齒的盯著關外之敵,或是直接就是破口大罵,非常的同仇敵愾。
但大部分的的兵士,都卻是滿麵驚慌之色,李錚能夠看出這些兵士並非是貪生怕死之徒,之所以如此慌慌張張,是因為經驗缺乏的緣故,很明顯李錚手下的這一支大軍是一支新募之軍。
事實也正如李錚看到的,李錚這個驍騎都尉,按照大漢帝國軍製的規定,隻能帶領指揮一部也就是五百名左右的士兵作戰,而現在關牆上起碼有一千五百人,也就是說其中的的一千人都是剛剛征召起來的,他們幾天前還是田裏耕種的農夫,山林裏狩獵的獵人或是打鐵製陶的工匠,雖然受到一定的軍事訓練,但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稱之為軍人的。根本就不是作為卡爾魯克人的爪牙,常年作戰而戰爭經驗豐富圖斯人的對手,要不是有勃達關關牆的存在,圖斯人的一次衝鋒,就可能擊潰李錚手下這支漢軍。
“府庫內還有兵甲嗎?”
不想手下軍士損失慘重,並且更不想戰敗的李錚立即將軍中掌管後勤和軍法等事務的司馬薑恪給找來,向這位年輕俊朗的年輕軍官急聲問詢。
那俊朗的麵孔上一直掛著憂慮之色的司馬薑恪,聞聽李錚的問詢,俊臉上的憂慮更深,但最後也隻能是無奈的對李錚搖頭說道:“驍騎都尉,你是知道我們勃達關守軍在大都護府中是什麼地位的,可以說是眼中釘,他們恨不得將我們除之而後快,我們勃達關已經快十年沒有補充到兵甲了,這一次招募鄉勇,已經將兵甲庫中所有兵甲都拿出來了,現在兵甲庫中隻有老鼠屎了。”
“真是可惡,現在外敵入侵,不攜手而戰同仇敵愾,還在為上幾代人的恩怨而耿耿於懷,蘇氏不配為安西之主啊!安西要亡啊!”
薑恪最後朝著東南龜茲城方向很是痛心疾首的大罵,李錚沒有在意,他現在一心隻想著怎麼在圖斯人攻城前極大的增強自己這方的實力,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根本就沒有兵甲來源的李錚,就是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究竟用怎樣的方式從什麼地方能在短時間內弄到大量的兵甲。
李錚盡力搜索著承繼過來的記憶,苦思冥想了許久都是未能想出任何辦法,但就在李錚絕望,思想著如果勃達關不可守,自己是要與關同存亡,還是留待有用之身逃跑時,李錚的腦袋中突然就是響起一聲無比清脆的叮咚聲,而後一聲老氣橫生的男童之音緊接著開始在李錚腦中響起。
“騎馬與砍殺華夏大帝國係統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