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太子殿下一個大男人,為何會對我的手鏈感興趣。”想起一事,沈青嬋不由問道。
“你把手鏈拿給我看看。”慕以簡神色一凜,為什麼荼蘼花手鏈會在她的身上。
沈青嬋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
慶幸的是,宗主原來不是慕以簡,要不然,自己喜歡上的是這些年來讓自己寢食難安的罪魁禍首,該是怎麼樣的可笑和滑稽。
失落的是,他不是宗主,那誰才是真的宗主。有些事,沒法說,沒法問,隔著雲,隔著霧,卻總無法靠近。也許這也是自己不敢深愛的另一個原因吧。
沈青嬋搖搖頭,道:“真的丟了。它莫名其妙出現在我的首飾盒裏,又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這手鏈到底有什麼秘密。”
慕以簡心裏已經有了計較,若想知道其中緣由,看來隻有問一個人。
不希望沈青嬋有太多的心理負擔,慕以簡故意笑道:“許是月光下看起來特別漂亮,他們才感興趣。隻不過,我那幾個兄弟,每個人都有很多麵,你可千萬要小心。”
該怎麼告訴你,那串手鏈所牽扯的藤蔓,枝枝沾血,冤命交纏。
慕以簡很想保護沈青嬋,不讓她趟這渾水,可是如今看來,罪惡的網,早已,鋪天蓋地。
沈青嬋好笑地看著他:“你還好意思說這話,不要說別人。就是你自己,你有多少個麵?溫和又冷淡,賴皮又狡猾。就像是麵團,方的,圓的,全都有。”
笑聲嬌悄,若春風,目光透亮,軟而柔軟。
因為之前睡了一覺,沈青嬋已換了薄薄的紗衣,談笑間,紗衣微褪,露出雪白的肩頭,惹人采擷。
慕以簡忽然俯身,唇瓣準確覆上她的,啄取芳澤。
溫熱的氣息,四處遊走,沈青嬋木然地忘記拒絕,本能地回應。
有低吟淺逸而出,慕以簡心有所動,狠狠地,纏綿地吻住,從眉梢,到眼角,再到唇畔,一點也不放過。
慕以簡隻覺血脈噴張,隔著衣裳,一隻手情不自禁摸上她的胸丘,不停地索求,迷亂地挑逗,充滿了情意綿綿的糾纏。
沈青嬋感覺到他的舌尖在遊動,身上微微戰栗,奇妙的感覺從耳後蔓延到脖頸,讓自己不自控的弓起了身子。
慕以簡猶覺不滿,胡亂扯開她的衣裳,吻上了她胸前那一顆嬌豔欲滴的櫻桃。
冷風的涼意,沈青嬋一下子清醒,忙推開他,緊咬住下唇。
慕以簡微微有些失神,隻是片刻,扯過衣裳蓋在她身上,複又在她唇上輕啄,輕聲道:“對不起,我隻是難受。”
身在醉歡枝,沈青嬋又怎會不懂。
這男人,對自己,當真是厚愛。要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克製自己,得有多大的毅力。
是尊重,是疼愛,明明隔著身份,隔著千差萬別,又總在自己徘徊要不要更愛一點的時候,有驚心動魄的誘惑。
明知前路渺茫,明知心若不甘,可是,隻要人在眼前,抵首廝磨,便勝過千言萬語。
沈青嬋雙手攀上慕以簡的肩頭,含住他的耳根,細細地啃噬,舌尖描摹著耳廓,吞吐間,氣暖如蘭。
男女****之事,雖有教習,也不過是紙上談兵。如今實踐起來,卻是青澀難當。
偏偏是這樣的生澀,反叫慕以簡更難抗拒,更加心猿意馬,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上,反客為主,重新吻上她的雙唇。
這一吻,不隻是唇齒相交,還有兩心相悅,還有你情我願。
沈青嬋羞紅著臉,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慕以簡已是不耐煩,三下五除二脫去外裳,滿室的旖旎,直溫攀升,正要上演********。
誰也沒想到,此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翠生生的聲音響起:“嬋主事,奴婢給你送醒酒湯來了。”
慕以簡反應極快,連忙扯過被子蓋住兩人,惱羞成怒地看向門口。
錦詞望著床上的兩人,手一顫,“咣當”一聲,滿地碎片,大叫著“媽呀”,然後飛快地消失,仿佛有猛虎野獸跟著她。
慕以簡惡狠狠地說道:“想偷個香都這麼難,總有一天,要把你的兩個丫環打發得遠遠的。”
本來也隻不過是個玩笑話,慕以簡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
沈青嬋早已笑倒在被窩裏,怎麼也不肯出來。
隻是,她再聰明,再甘願,也沒有料到,當自己的初夜,真正屬於慕以簡的時候,是怎樣的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