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哥全身劇震,他沒有想到眼前的人不但手段狠辣,居然連他的住址和家庭成員都知道!

阿信又指著蝦子道:“童金夏,臨和縣下源村人,父母在家務農,哥哥童金春就學於本市理工大學生物工程係。”阿信歪了歪腦袋,不解:“你當年的高考成績明明過了線,為什麼不繼續讀書?”他知道中國人有一句話叫“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許開來家隔壁的中學生每天複習到12點,就是為了考一個好大學,居然有人考上了還不念。他自然不會明白,有些人放棄讀書的機會,是為了供另一個人讀書。

蝦子滿嘴苦澀:“我家沒錢,我考上的大學隻是二本,不如哥哥的好,就想早點出來賺錢,讓爹媽輕鬆點。”五個人當中,他年紀最小,經曆最單純,高中畢業後做過酒店的服務生、租售房人員,一次偶然機會讓他認識了戴哥,覺得幹黑社會有錢途。

阿信又指著仍被壓在機車下的猴子,細道他的來曆,此人15歲偷竊,16歲搶劫,18歲強/奸未遂(個子太小被受害人踹倒),偷過車,在地下賭場給人看場,替賣/淫/女拉皮條,多次在掃黃掃賭中落網……所有人當中,他的事跡最輝煌,累累罪行讓他的同伴們都得側目。

等阿信將這五人的來曆都說完,空氣中隻剩下默默咽口水的聲音。如果說這5人先前還有丁點報複的想法,在阿信說完這一切後,他們什麼歹念都被徹底掐滅了。誰沒有親人朋友?自己犯了法,那還可以跑路,躲到外地去。但父母孩子如果被報複,那他怕不怕?

魏哥看看魁梧的阿信,再想想自己年邁的老母和幼小的女兒,許久,他才鄭重地說道:“許小姐,我向你保證,以後凡是魏總下的單子,我們都不會再接。”

魏銘每年給他不少“業務”,他承諾不做魏銘的生意,損失不小,也算是拿出了誠意。

許開來撇撇嘴:“你們不接,他還可以找別人。”

“那這樣,”戴哥下定決心般說道:“以後我要是聽說有誰要對付您,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許開來覺得這個方案倒是可行,這些混黑道的,消息肯定比她自己靈通,不過誰知道他會不會說到做到?阿信對許開來道:“你手機給我用下。”

許開來將包遞給他,阿信拿出手機按了幾下,過了兩秒,戴哥的手機響了。

戴哥接通電話,阿信拿著手機吩咐他:“以後我會經常聯係你,你把這個號碼存下,不要給別人知道。”

戴哥的臉瞬間就綠了:這瘟神是怎麼知道他的手機號的???

如果阿信隻是一般的武力值強大,那最多讓他們害怕不敢惹,但他仿佛有異能般知道他們的底細,這就讓人畏懼了。麵對這樣一個看不出深淺的人,他提出的種種要求,沒人敢拒絕。

許開來悄聲問阿信:“你怎麼知道他手機號的?”

“他在銀行開通過賬戶短信通知服務。”

許開來默默無語,她決定回家後就教育這個機器人,銀行不能黑,萬一他哪天心血來潮,往自己的賬戶裏加了幾個零怎麼辦?身為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幹!

幾個人如霜打的茄子般,答應以後給阿信辦事,阿信揮揮手放他們離開。五個人當中,隻有蝦子沒受傷,他扶著傷得最重的猴子走在後麵,五人走出十來米遠,許開來突然又叫住戴哥:“魏銘他到底想怎麼報複我?”她知道魏銘對她恨極,一般的輪/奸拍照毆打,隻怕都不能平息他對她的恨。

“這……”戴哥看看阿信,小心翼翼地回道:“他讓我們搞了點粉,給你注射。”

許開來隻覺得全身發冷,她可以想象的到,一旦染上毒癮,她的下場絕對是生不如死!看來以後她想當魏銘是路人都不行了,他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等到阿信將許開來抱回家,時間已近1點,她看著在家中忙來忙去給她端茶倒水的阿信,忽然覺得人生苦短。以前她老覺得阿信是個機器人,她不可能跟個機器過一輩子,所以總是下意識回避,不想放太多感情在他身上。

但經過了今晚的驚心動魄,她感到了生命無常,她和魏銘之間,還有一場生死存亡的鬥爭要繼續,或許她會敗,或許她活不了多少時日,既然這樣,為什麼不及時行樂?至少她還享受過。

“阿信。”許開來叫住替她倒水的阿信,“你過來,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