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來,我喜歡的人是小茶,這幾個月來我想了很多,其實我和你並不適合,繼續這場婚姻隻會讓我們之間的錯誤延續。與其從此以後三個人都不快樂,不如現在分開各自尋找幸福。”包間內,魏銘神色冷淡地說道:“我們離婚吧。”

許開來握緊微微顫抖的手,心口一陣陣的絞痛。她和魏銘18歲相戀,24歲結婚,到今年她28歲,整整10年青春,她曾經把他當做自己生命中的唯一,可是如今……

許開來轉過視線,看向坐在魏銘身邊的呂小茶,隻覺得說不出的諷刺。

呂小茶是小舅舅的女兒,也就是許開來的表妹。

呂小茶的爸爸原是國有企業職工,後在98年下崗熱潮中丟了工作,此後一直沒有正式的工作,隻能打些零碎的工,而她媽媽又是家庭主婦,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很拮據。

許開來比呂小茶大4歲,小時候她身量長得快,很多衣服還是很新的時候,就已經太小不能穿了。呂小茶媽媽看許開來不穿的衣服還很新,就開口向許開來母親要來給呂小茶穿,許母心疼弟弟家生活條件不好,逢年過節給許開來買新衣服,也不忘給呂小茶買一套。呂小茶大學是在本市上的,但小舅舅家拿不出學費,那錢也是許母幫忙出的。

那時候許開來已經工作了,她心疼表妹家境不好,有空便帶著她去買買衣服,下下館子,沒想到她這位小表妹是個地地道道的白眼狼!她和自己母親誠心對呂小茶好,呂小茶卻是這麼的回報她!

許開來緊咬發白的下唇,努力不讓自己在第三者麵前哭出來。

呂小茶紅腫著一雙朦朧的大眼睛,仿佛一隻柔弱的白兔:“表姐,是我對不起你。可我和魏銘哥是真心相愛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你就成全我和魏銘哥吧。”

這無恥的女人!許開來柳眉一揚,麵上閃過慍怒,怒罵道:“呂小茶,你還要不要臉!”

魏銘立刻維護情人:“許開來,有什麼事你衝我來,不要針對小茶!小茶和彪悍的你不一樣,她連吵架都不會!”

許開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位枕邊人,忽然覺得他是那樣的陌生。

魏銘和她同歲,許開來掏心掏肺愛了他整整十年,所有的第一次也都給了他,最後卻換來一句“小茶和彪悍的你不一樣,她連吵架都不會!”

她是個自立的人,自己賺錢自己花,從不會主動向魏銘討要什麼。平時有什麼事,能自己做便自己做了,也不懂得指使魏銘給她幹活,更別說故意使小性子要對方哄了。

魏銘時常加班不能陪她,她不吵不鬧,處處替他考慮。有一次她發高燒,也沒通知魏銘,自個到社區醫院打完吊瓶回家,一句撒嬌的話也沒說。若不是看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內服藥,魏銘根本就不知道她生病。

但她沒想到這些舉動落到魏銘眼中,卻成了“彪悍”的表現!

魏銘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另外,我想離婚,除了我跟你不合適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我媽想抱孫子,可是你一直不肯生孩子。”

許開來雙唇微顫,她沒想到魏銘會這樣往她身上潑髒水!

什麼叫她不肯生孩子?她和魏銘結婚時兩人才24歲,那時她和魏銘商量,想多享受幾年二人世界,孩子推遲幾年再要也不遲,當時魏銘也沒反對。

可魏銘母親卻不高興了,但沒有做母親的會怪自己的兒子,加上許開來家世普通,在結婚時魏母就覺得許開來高攀了他們家,現在還不肯生孩子,自然將所有的不滿都發在許開來的身上。盡管許開來一直小心的討好著婆婆,魏母卻還是時常看她不順眼,對她挑三揀四。想到他們平時也不和公婆同住,每月那麼幾次挑刺,許開來就都忍了下來。今年,她覺得自己和魏銘都到了該要孩子的年紀,便開始積極備孕,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