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芳華塔中,第一層中,五行陣內,玄塵盤坐下來,與飄雪一起引導五行靈力,推演鳳凰虛影。有了上次的經驗,第一個鳳凰虛影很快就被推演出來,融入鳳凰之精中。
“玄塵,如果能在較短的時間內成功的話,你會考慮去取第九層的神甲嗎?”飄雪問。
“不去。”玄塵的回答很果斷。
“為何?”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神甲有那麼容易取走,天堂苦海為何不將它取走,按它們的意思,它們曾經到過刹那芳華塔頂層,若不是取走神甲所需代價大於神甲本身的價值,它們會這麼好心讓我去取麼?我可不這麼認為。”玄塵淡然道。
“那為何之前你要來?”
“那時候我沒想這麼多。”
飄雪聞言,心頭一顫,卻什麼都沒有說,安靜地配合玄塵,引導五行之力,推演鳳凰虛影,再融入己身。五行化混沌,混沌生萬靈,這樣一個過程,每一次輪回,都會對陣法造成巨大的損耗,若不是刹那芳華塔本身擁有強大的聚靈之力,與地下靈脈相連,估計隻要推演十次鳳凰虛影,這個五行陣就會徹底崩碎。
然而,在源源不斷的靈力灌輸之下,玄塵和飄雪一連推演了十五次鳳凰虛影,陣法依舊完好無損。十五個鳳凰虛影融入鳳凰之精中,鳳凰之精慢慢變形,變換成模糊的鳥的輪廓,不再透明,呈現出明黃和火紅為主的色彩。
“引導火靈!”玄塵將火靈升龍術開啟到極致,控製火之靈力旋轉,化作漩渦,漩渦旋轉速度緩慢,是不是微微一震,發出奇特的聲波。如此過了半個時辰,玄塵已是滿頭大汗的時候,一絲火星透過塔基冒了出來,融入火靈漩渦中,火星變成火線,沿著漩渦螺旋向上,漸漸地,橘紅的火焰布滿了整個漩渦,火焰燃燒起來,令刹那芳華塔第一層持續升溫。
“收!”玄塵打出十餘股靈元,如繩索般牽引漩渦的各個部分,在靈元的控製下,火之漩渦慢慢變小,最終,變成了一顆布滿螺紋的紅色丹藥。
丹藥入手,玄塵已是渾身濕透,麵色微微發白,這是他第一次煉製火靈丹,鳳凰膽實在太難尋覓,想要借助鳳凰膽一舉蛻變成真凰無異於天方夜譚。玄塵唯有借助刹那芳華塔內不用擔心靈氣損耗問題的五行靈陣,不斷推演鳳凰虛影,每十五次停一下,煉製一顆以地心火液為內核的火靈丹,盡可能讓飄雪盡早擁有無限接近真凰的真身,雖然沒有真凰火,永遠隻能算是假凰,但擁有真身總比沒有要好千倍不止。
玄塵將火靈丹打入模糊的鳳凰輪廓之中,沒過多久,兩根尾羽長出,雖然有些短,可尾巴末端水滴狀的鳳鏡清晰可見,與真正的鳳尾無異。
“先休息一下吧,操之過急的話,你會撐不住的。”飄雪的聲音從那模糊輪廓中傳來。
“等待你長鳳尾的時間我就已經調息好了,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耽誤,繼續吧。”玄塵的麵色已經恢複紅潤,卻仍有一絲憔悴。說完,不等飄雪回應,便再度運轉靈元與神識,引導五行靈力化作混沌,推演真凰虛影。
飄雪欲言又止,默默配合玄塵,玄塵的話沒錯,且不說能不能安然回到源荒大地,就眼前來說,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威脅這玄塵的生命安全,若是飄雪仍就寄生於鳳凰之精不得寸進,將會是極大的累贅。
第二次推演十五隻鳳凰虛影所費的時間明顯費時要長了很多,一來玄塵和飄雪都有幾分疲累,二來經過第一次瘋狂汲取五行靈力,第二次明顯沒那麼快了,不知是刹那芳華塔塔靈在抗拒,還是大地中的五行靈力沒有一開始那般充足,吸收要更困難了些。
這一次,每吸收一隻鳳凰虛影,飄雪那模糊的輪廓都在發生變化,飄翎、腹羽、背羽、鳳嘴、趾、十八鳳翅相繼長出,整個外形基本形成,唯有鳳眼和次鳳尾尚未形成。
玄塵長出一口氣,這一次,他調息了兩刻鍾,從藥園寶瓶中取出兩株千年鳳凰蓮,這是玄塵收集到的中多鳳凰蓮中年份最足的兩株,他把鳳凰蓮置入火靈陣中,以鳳凰蓮吸收火靈,讓純淨的火之靈力反複淬煉鳳凰蓮。在火靈的淬煉下,蓮花花瓣漸漸由白裏透紅變成了全紅,花瓣慢慢合攏,一個時辰之後,兩株鳳凰蓮變成了兩顆圓溜溜的眼球,緩緩嵌入鳳凰的頭顱兩側。
當鳳凰的眼睛眨了一下的時候,玄塵長出了一口氣,赤焰鳳凰給的旁門左道,果真還是有效的。玄塵一個趔趄,喘著粗氣,疲倦感上湧,卻真心笑了,到現在,淬煉無限接近真凰之身軀的計劃,算是成功了一半。
“好好調息一下吧,若是一味趕時間,將自己累壞了,再有人突然殺進來,我們就真的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融魂階段非常危險,我不能受到任何打擾。”飄雪勸說道。
融魂,既將魂魄融入形骸之中,這個過程需要完全不設防備,才能讓靈魂與肉身達到最完美契合度,中間若是發生變故,或是有一絲雜念,很可能會導致靈魂與肉身契合度不完美,短期之內或許沒有影響,可時間一長,靈魂和肉身便會發生排斥,最後肉身會再度崩碎。
在融魂之前,還需要以五行靈力推演幻化出一些鳳凰的內部器官,如五髒、大腦等,這遠比推演鳳凰虛影要耗費更多的靈力,而且必須是一次性全部完成。若是刹那芳華塔無法承受住著瘋狂的靈力掠奪,或是玄塵在這個過程中撐不下去,都可能導致鳳凰之軀不完整,日後想要彌補缺陷,將要花費百倍代價。
玄塵也算理智,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盤坐在五行靈陣中心,用心調整身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