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山一邊吃麵,一邊說道:“小易怎麼不去靈師學堂?”
秦先生突然看向王衝山。
王衝山笑了笑,說道:“我隻是之前聽小易說那個嶽東和顧天明是靈師學堂的弟子,所以才有此一問。”
“我不是天生靈體,所以不能去靈師學堂。”易知行若無其事的吃著麵條。
秦先生道:“小易,趕緊吃,吃完了就開始念咒的修行。”
“是。”易知行痛快的答應一聲,大口吃著麵條。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秦先生又說道。
不一會兒,易知行吃完了麵條,站了起來,對秦先生說道:“秦先生,我吃完了,現在可以開始念咒修行了。”
秦先生放下碗筷,走了出去,易知行跟在後麵,二人來到大樹前,秦先生說道:“小易,念咒是所有靈師在修習法術之前的必做功課,它與你以後使用法術的威力有直接的聯係,好了,現在我教你基本五行法術的咒語,你每日早晚都要勤加練習,不得偷懶。”
“是。”易知行高興的點點頭。
接著,秦先生便傳授易知行五行基本法術的咒語,易知行學了半個時辰,才將五種咒語記住。
教完五行法術咒語之後,秦先生又指導道:“念咒的要點在於口與心合,心與力合,要是連這兩點都做不到,就算成為了靈師也施展不了法術,你懂了嗎?”
易知行撓了撓頭,傻傻的笑道:“秦先生,能說的再詳細點嗎?”
秦先生不動聲色,說道:“也就是要用心。”
易知行再次點點頭,說道:“秦先生,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明白了,那就開始吧。”
易知行盤腿坐在樹下,開始大聲念咒。
秦先生默默的站了一會,待易知行的聲音越來越小後,他轉身離去。
王衝山一直看著,見秦先生轉身過來,問道:“秦先生,為何小易的聲音越來越小?”
秦先生淡淡的道:“他睡著了。”
“啊?”聽到這個回答,王衝山真是哭笑不得,念咒居然念著就睡著了,而且更奇怪的是秦先生明知他睡著了卻不去提醒,這是為何。
“秦先生······”王衝山剛想問,秦先生卻開口道:“小易於法術一途實在沒有天賦,況且,順其自然才是真正的修行之道。”
王衝山沉浸在秦先生的話中,良久不語,秦先生又道:“王司馬,裏間有一張床,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去取一袋大米來。”
見秦先生離去,王衝山便坐在門前,看著易知行,此時他尚無睡意,坐下休息也屬正常。
不一會,他發現易知行似有醒來,他走了過去,凝視著易知行,發現他閉著的眼睛在滾動,稚嫩的臉上變的扭曲,嘴角起伏著,像是抽搐。
他這是在做噩夢?
“易知行。”
突然一聲大喝,易知行雙眼猛地睜開,王衝山順著聲音看去,隻見秦先生馱著一袋大米走了過來。
易知行用袖子擦去額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走到秦先生身旁,低著頭,說道:“秦先生,我做夢了。”
秦先生放下大米,摸了摸易知行的頭,說道:“現在你開始學習劍術。”他走到屋後,折下一個小樹枝,又來到易知行身前,身形一動,右手向前一探,易知行隻感覺一陣勁風襲來,整個人都要栽倒。
一旁的王衝山見秦先生這一招,簡直驚為天人,在軍隊中也不乏劍術高手,可那些高手和秦先生這一刺比起來,那可真是天壤之別,根本就不是這個級別的。再次端詳著秦先生頭上的藍色靈冠,心中感慨到,這就是胎息境祭酒靈師的實力嗎?
秦先生道:“看見了嗎?”
易知行點頭。
秦先生又道:“以後每日用此物練習刺擊一萬次。”
“一萬次?”
“當然,每日早晚的存想和念咒也不可斷,明白嗎?”
“明白。”易知行再次低頭。
易知行接過秦先生手中的樹枝,開始了一萬次刺擊的修行。
秦先生看了一會,將大米放進屋中,便離去了。王衝山一直坐在門前看著易知行揮汗如雨,一遍遍的刺擊。
“一。”
“……”
“十一。”
“一千零一十一。”
一直到日落時分,易知行才完成七千次刺擊,他的衣服不知濕了幾次,又幹了幾次。
王衝山感覺上眼皮和下眼皮在打架,打了一個哈欠,對著易知行喊道:“小易,這麼久了,你都沒休息,休息一下吧。”
易知行一邊繼續練習刺擊,一邊說道:“我不累,一萬次還沒結束呢。”
雖然相處還不到一天,但王衝山卻是知曉了易知行對於修行的執著,不,應該說是對成為靈師的執著,所以他知道,沒到一萬次他是不會休息的,當下也不再勸說,自顧回屋睡覺去了,他實在是累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