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正在好奇怎麼這麼長的一條街道怎麼會沒有人,其實不是沒人,而是人都在街道的盡頭,街道的盡頭有幾處破廟,很多無家可歸的人就隻能夠住在這裏,破廟顧名思義真的很殘破不堪。屋頂破了好幾個大窟窿眼雨從房頂上滲下來,破廟裏很潮濕,到處都散發著黴素的味道,很刺鼻。
在破廟裏住著的人個個都麵黃肌瘦,有一些人的臉很慘白。一些孤兒抱成一團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有一些人在逃難的時候受了傷,因為沒有能夠得到及時的醫治已經開始發炎,長了很大的一個膿包,那些人環手抱著自己的膝蓋痛苦的呻吟著。
這樣悲痛的場麵一行人一路走了過去發現這樣的狀況普遍的存在,雖然他們已經解決了吃飯的問題,可是在很多方麵安謀他們也無能為力,那些難民無力的呻吟對他們四個人來說猶如魔音貫耳,就算是捂住耳朵也揮之不去。
四個人走著走著後在一個簡陋的棚子麵前停了下來,說是棚子其實不過是在地上支起了兩根樹杈,再把席子披在上麵,一個婦女抱著孩子蜷縮在裏麵,孩子和母親的兩色都很蒼白。安鳳儀見情況不妙,趕緊走過去拿起那婦女的手把了把脈,又把手放在了孩子的鼻翼前,最後遺憾的朝身後的三人搖了搖頭。
這應該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母親的身體早就已經僵硬,孩子的身體也冰冷徹骨,他們來晚了。四個人在原地站了很久,一個人披著黑色的鬥篷從遠處又來,隨即從他們的身邊擦肩而過。就在這時候蘇長宣和安鳳儀覺得腰間有什麼東西發燙發燙的,低下頭一看才知道原來是腰間的玉佩。
原本是青綠色的玉佩此時卻煥發出了金黃色的光芒,似乎是在向他們透露了什麼信息,這個時候兩個人同時往周圍看了一下,可是除了一個走遠的人就已經沒有其他。對這奇怪的現象兩個人看了一下對方,都搖了搖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日是月圓之夜,如圓盤一樣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際,在黑色的帷幕下顯得特別明亮。
漆黑的夜空之中,月亮煥發出奇異的光芒。自從青璃失蹤之後,血季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
血穀之中的事情已經交由四大護法打理了許些天,在這幾天的時間裏,血季從來沒有過問血穀的任何事情。
每天都對著昆侖鏡發呆,這樣一天下來,可以一動不動的坐上一整天。原本生氣的冥秋台變得格外的冷清。
血季又下了命令,除了四大護法有重要事情找他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夠進出冥秋台。
就連那些原本守衛在暗處的暗衛也都全數撤了下去,靈自從青璃消失,也開始變得沉默寡言。
隻要是血季身邊的人都能夠明顯的感受到這些天的變化,那種突然壓抑下來的氣氛,壓的人喘不過氣。
寂他們也偶爾來冥秋台看看,可是血季卻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更是從未抬頭看過他們一眼。
跟隨在血季身邊這麼多年,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血季這麼落寞,這麼的魂不守舍。
雖然是深夜,可是冥秋台卻沒有點亮一根蠟燭,整座宮殿都置身於黑暗之中。
血季抱著昆侖鏡,打開窗戶在窗邊坐了下來。昆侖鏡的鏡麵已經破碎不堪,可是血季總覺得自己能從裏麵看出什麼。
月亮的光華照在血季的身上,是那麼的明亮,卻又那麼清冷。就在血季出神的時候,鏡麵突然一亮。
本來破碎不堪的鏡麵居然奇跡般的恢複了原有的模樣,血季奇怪的看著手裏的鏡子。
看到這樣讓人驚奇的一麵,也不知道是為何,他的心裏居然沒有任何一點的害怕。
要是其他人怕是早就把鏡子摔出去了,可是血季卻把昆侖鏡抱的更緊。
鏡麵恢複後沒一會,就突然展現出了一些畫麵,就像是記憶一樣,而鏡麵裏播放的東西,就是三大長老被青鳩殺死時的畫麵。
血季越看握著昆侖鏡的手也收的越緊,鏡子幾乎都要被他捏碎。沒想到大祭司居然做出了這種事情!
虧他還總是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血季心裏連連冷笑,額頭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