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海回到家之後,假裝沒出去過,把那張符也貼了回去。我們兩個在屋子裏畫符。我問小海:“咱們畫的這都是什麼符啊?”
“不知道啊,我爸讓我按照一本書畫的。那書上有很多符,他挑了幾個就讓我畫了。有的時候還會畫新的符。”
“什麼書?”我好奇地問道。
“三……”
“三什麼啊?”
“我就認識一個三。”
我聽後無語,繼續畫著亂七八糟的道道。不過心裏卻對那本書充滿了好奇,會不會是武功秘籍啥的呢?
第二天,我就被送到了學校。我當時上二年級,就帶了語文數學兩本書。我在課上聽的好沒意思。因為老師講的那些我早就會了。其實在我家我早就開始看村子裏其他夥伴的高年級書了。我在課上很無聊,但是卻不敢逃學,就在本子上畫符玩。下課的時候有一個不認識的人看見了,就說:“新來的是個傻子,在本子上畫圈呢。”
我一聽頓時來氣了,罵他道,你他媽的才是傻子呢,你們全家都是傻子。說完他就開始摟著我想摔倒我。我就跟他廝打起來。很快,聽聞此事的老師就趕過來了。也不問原因就把兩家家長找來了。我就被帶回去了。
姑姑先是很溫柔的問我,“你怎麼和讓人家打起來了。”
“我在本子上畫符,他說我是傻子。”
姑姑一聽就生氣了,衝我姑父喊道,“你教她畫什麼符!我侄兒將來還要考大學呢,你淨整那些歪門邪道的。你想讓小飛將來和你一樣啊!”
我姑父不吭聲,半天才自言自語似的冒出一句話,“你懂個屁。”然後又對我說,“飛頭,不用怕,姑父跟你們校長說去,咱明天接著上學,我看誰還敢找你麻煩。”姑父跟姑姑吵起來了。小海拉著我就跑。
到了西屋,他開始翻他的箱子,然後拿出了幾張符,說道,“昨天給我爸的就是這幾張符吧?咱們把那張燒不完的符找出來,給那小子他們家柴火垛點了,替你報仇。”
我一聽嚇壞了,這點柴火垛可不是說著玩的。在農村,柴火垛可是家裏的重要財產。趕緊說道:“不行,萬一這張符咱們熄滅不了,一直著著,他們不就知道是你們家的符了麼,不得找你爸麻煩啊?”
“那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你把你爸那本符書找出來,咱們看看有沒有能整他的。那本書你知道在哪不?”
“等我想想……”他思考了一會,“啊,我知道,好像在地窖裏、”
“地窖?”我疑惑的問道。
“恩,小地窖,那裏我爸從來不讓人進去。”
我一聽,那就沒希望了。而且,我還是少惹點事吧,畢竟我姑姑把我借過來是讓我好好學習的。“那就先放過他一馬。”
很快,這件事被我倆忘記了。我在小海的幫助下開始畫符。通過課上的反複練習,我貌似已經能畫出一張符了,做起碼畫的順暢了,而且圖形和小海畫的很像。於是我開始畫另一張符。
大概在這學習了兩個月,其實就是被固定在學校兩個月,我在課上漸漸把畫符練好了。各種符已經畫的很順暢而且像模像樣。就在將近暑假的時候,姑父突然神秘兮兮地叫我們去一個地方——東廂房。我跟著小海進去了,這裏他大概來了多次,所以很平靜,我卻進來之後驚呆了。這裏牆上掛著隻有在電影裏看過的各式大小桃木劍,還有八卦盤和羅盤。各種地圖貼滿了牆。還有墨鬥,兔子毛,鞭子,眼睛等各式各樣的東西。最吸引人注意的當然是供桌和牌位。中間的牌位上書:尊師天機鐵算朱德江,左邊的牌位上寫著:先父孟凡成,右邊的牌位上什麼也沒寫。我一看這架勢,是來拜見死人來了,這是想嚇死我啊?我心裏頓時很緊張,平時路過墳墓我都不敢,今天近距離拜見牌位我當然也有點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