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機會解釋的吳開,本以為要被誤會了,沒想到劇情急轉直下,轉眼使者就被那個所謂的蔡家公子給殺了。吳飛正要上前將使者的屍體要過來,看看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那蔡飛就一臉陰沉地看著他,還一邊慢慢拔出插在使者胸口的劍。
吳開從馬上下來,對著蔡飛正色道:“見過蔡兄,我是吳開,吳義方,正要赴任新野縣尉,我想我們之間不應該有什麼誤會。”
吳開指了指地上的使者道:“我剛誅了南山賊分寨的一個首惡,這個人和南山賊有所勾結,我正要拿住他,問個清楚,好送官府。”
“哦,他不是袁家的下人嗎?堂堂袁家會和一個不入流的山賊有過勾結嗎。”蔡飛不陰不陽地回道。
吳開誠懇地說:“這隻是他的一麵之詞,我本想拿他問清楚其中內情,沒想到蔡兄……不知,蔡兄可否將這賊人的屍體交給我,好讓我看看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大膽,我家公子的行為豈能容你置喙。倒是你,形跡可疑,還冒充朝廷命官,快快如實交代,你有何居心!”蔡飛的四個隨從也趕上前來,其中一個倒是機靈,似是看出什麼,連忙上前表忠心。
吳開懶得理會這種栽贓,隻是看著蔡飛,等他的回複。
其他隨從也都等著蔡飛的指示,一時沒有什麼動作。唯有那隨從弄了個無趣,也不著惱,眼珠子滴溜溜轉著,看看地上的使者,又偷偷覷了一眼蔡飛,最後頗為無理地上下打量著吳開。
蔡飛也在觀察吳開,吳開身上斑斑點點都是血汙,還沒幹透,應該是廝殺過不久。結合他一身狼狽,和臉頰上的傷口,想必和勢均力敵的敵人戰鬥過。
蔡飛後悔不應該因為寵愛同意那個賤人回去探親,蔡飛剛好要拜訪一個好友,就同意讓自己的新婚燕爾的夫人回去探親,他稍後去接她。可是,到了約定的時間夫人的車隊還沒有出現,那個好友跟他說最近附近出現了一夥猖獗的山賊。
蔡飛隱約有不詳的預感,就趕去丈人家,他們說夫人的車隊早出發了,蔡飛知道壞事了。他知道憑著蔡家的威勢,是不敢有什麼不長眼的勢力敢動蔡家的車隊。怕就怕那種什麼也不懂的小蟊賊。他是知道他家夫人的姿色的,最是會誘惑人,他不也一直食髓知味。就這樣被戴了個綠帽子,傳出去自己還怎麼做人,蔡家也更丟不起這個人。
所以,是絕對不能讓地上這個不長眼的家夥說出不合適的話的,這樣也好約束自己的隨從不要亂多嘴。隻是,知情的外人必須都滅口。
想到這兒,蔡飛恨恨地從嘴裏擠出三個字:“殺了他!”
場中有兩個人反應最快,一個是那個急著表現得隨從,他已經隱隱猜出點事實,知道公子不會放過在場的外人;另一個就是一直在警戒的吳開。
隨從飛快地抽出刀,朝吳開砍去。可惜吳開更快,他舒展著手臂,猛地甩了出去。隻聽“哢擦”一聲,隨從的脖子歪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
吳開接住隨從手上沒有拿穩的刀,順勢砍在了一個還沒反應過來的隨從胸口,一用力,將他來了個開膛破肚。
剩下兩個隨從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們沒意識到吳開的厲害,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向吳開撲了過去。吳開倒退幾步,兩人不依不饒繼續挺進。吳開扔了不順手的刀,一蹬地,轉而向前突進,從他們揮出的武器間閃過。然後,在兩個隨從還在抵抗慣性定理,身形不由自主向前前傾時,吳開張開雙手,一手虛握一個頭,往中間一用力。手上兩個頭狠狠撞在一起,都開了瓢。
吳開鬆開手,任兩具溫熱的身體互相依靠著,緩緩倒下。瞬息之間,場上形勢大變。吳開微微抬起頭,看向一臉陰沉的蔡飛。蔡飛鬱悶手下的無能,驚懼於吳開的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