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館毫無征兆地響起鋼琴曲……
“嗯?!”
坐在側門階梯前,正沉思著鋼琴被調過音的柯南,聽到這首熟悉的旋律,倏地抬頭,凝視黑夜那輪森白圓月。
“月光……不好!!!”
柯南麵色一沉,霍然起身撞開側門,拔步直奔走廊盡頭的鋼琴室。
“柯南急匆匆的這是要去哪?”
走出衛生間的神司道淩瞥了眼匆忙跑開的柯南,看向同樣走進來的毛利蘭。
“好像是聽到《月光》,我要去看看……”毛利蘭也顧得什麼,朝著柯南的方向追去。
“真是的,小蘭毛毛躁躁的。”毛利小五郎打著哈欠,慢悠悠地朝前走去,路過神司道淩時,側目一瞥:“夜桜小子,你吃壞肚子了?”
“是啊……”
神司道淩生無可戀地點頭,“早知道不亂吃那些小吃了。”說著,將擦手的紙巾丟進走廊旁垃圾桶。
不再理會獨自離開的毛利小五郎,神司道淩看向走來的灰原哀,笑道:“你還蠻聽話嘛,竟然沒有亂跑。”
“你覺得我是那種不省心的嗎?”灰原哀凝視神司道淩,眸中帶著一絲嗔怒。
“當然不是。”
神司道淩哂笑著搖頭,“灰原小朋友最聽話。”
不知怎的,聽到神司道淩如此稱呼自己時,灰原哀心中忽地湧起一陣煩悶,她直接無視了某人,徑自向前走去。
【奇怪…怎麼突然生氣了?】
神司道淩眉心微挑,疑惑不解地撓了撓頭,看到灰原哀離開的身影,急忙開口:“等我一下!”
鋼琴室房門大敞,當柯南抬起頭時,隻見川島英夫的屍體趴在琴鍵上,死不瞑目。
“還是晚了一步,可惡!”
柯南咬緊牙關,內心對凶手痛恨的怒火,已然突破頂點,聽著室內回蕩的《月光》鋼琴曲,不由眉頭緊鎖。
《月光》這首曲子,對於島上的居民可謂是畏之如虎、談之色變,如今公民館琴曲重起,自然是引得前來悼念前任村長的人們趨之若鶩。
一時間,鋼琴室門口人滿為患,全都擁堵門口觀望,卻無一人敢靠近。
“已經沒救了。”毛利小五郎探知過川島英夫的脖頸後,緩緩收回手,麵向門口眾人,沉重地搖了搖頭。
眾人聞言,皆是神色各異,低聲議論著。
“小蘭,你快去找當地警察!”
毛利小五郎衝著毛利蘭喊了一聲,旋即又看向人群中的淺井誠實,“淺井醫生,麻煩你驗一下屍了。”
“啊…好的。”
淺井誠實滯了一秒,隨之挽起袖口走向川島英夫的屍體。
“是詛咒!”
人群外圍平田和明忽然驚詫高呼,五指插入發梢,滿臉恐懼地呐喊:“是麻生先生的鬼魂,是鋼琴的詛咒啊!!”
“喂喂喂,你在鬼哭狼嚎什麼?”
神司道淩雙手抱臂倚靠在牆邊,不耐煩地瞥向平田和明,聲音冷凝:“你的戲份是不是太多了?”
【若不是還有計劃,我真想現在就殺了這家夥,在這狗叫什麼啊?】
灰原哀不動聲色地望了眼神司道淩,隨之默不作聲地望向檢查屍體的淺井誠實,眼眸浮現思索。
這個人應該就是淺井誠實殺的沒錯,不過灰原哀好奇的是,這中間神司道淩有沒有插手這件事?
不過她這個問題,終是等不到任何回複。
“什麼鬼魂,什麼詛咒?”
毛利小五郎同樣不耐煩,拿出藏在鋼琴裏的錄音機,扯著嗓子:“這分明是錄音機,還有你不要在這危言聳聽!”
半握拳輕抵唇邊幹咳一聲,毛利小五郎抬頭掃視在場眾人,沉聲道:“可以肯定的是,這是一場模仿前兩次案件的蓄意殺人!”
話音未落,在場眾人無不小聲議論著,時不時瞥向川島英夫的屍體。
“蓄、蓄意殺人?這太可怕了……”
“死的居然是川島先生誒,他不是村長的候選人之一嗎?”
“聽說川島先生是靠金錢收買人心,會不會他的死,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你們說…川島先生的死,會不會是其他兩位村長候選人從中作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