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想跟這個魔鬼在一起,更不想和他一起回如國,
可是她不敢放抗他,因為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隻是很恨自己,跟這樣的人扯上關係,而且越來越逃脫不了他。
十分鍾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川島準時的提了一隻黑包站在了她麵前。
顧婉秋看見他鋥亮的皮鞋就在眼前,上麵的反光冰冷冷的讓她一陣心驚肉跳!
她飛快的站起身,隻拿了平時攜帶的手袋便跟在了他身後。
最終,她還是不敢倔強到底,她還想好好地活著!
川島連夜帶著鈴木返回如國,由於路途的顛簸還有時間的拖遝,鈴木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
回到他在如國的大宅,好幾個私人醫生已經在待命,藥品設備一應俱全。
很快鈴木就被抬進了一間事先消過毒的房間,進行手術。
做他們這行,平時挨刀中槍是免不了的事情,隻不過這幾年他們成為真正的老大,這些拚命的事情也是交由手下人去處理罷了。
顧婉秋也跟著川島入住了他的大宅。
幾年前她曾經來過這裏一次,不過沒想到有一天她還會回來。
這是一套距離東城近郊的天價別墅,位於山頂之上。
別墅內,一大片竹林從前庭一直蔓延至主別墅。一陣夏日的清風吹過,竹子瑟瑟作響。
一路上淡紫色的燈光灑下更為朦朧的光芒,映襯著月光,顯得更為幽深神秘。
而這裏每相距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名黑衣保鏢靜靜守衛著。
他們紋絲不動,仿佛石人一般,每三個小時換一撥人馬。
二十四個小時,沒有間斷地守衛。
顧婉秋的房間被安排在了四樓,對麵就是川島的房間,她很慶幸不用跟他同一個臥室,盡管她必須做到隨叫隨到。
一晚上川島都沒有回房,顧婉秋因為路途勞累,精神疲乏,也沒有管那麼多,洗了個澡就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
第二天下樓的時候,她看見川島雙眼通紅的坐在客廳裏。
他的冷酷與渾然天成的霸氣在這個古樸的和式建築裏凸顯的更加淋漓盡致。
顧婉秋不由的有些害怕,心裏猜想著難道是昨晚上鈴木的手術很失敗,或者他已經……
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抬起頭正好遇上川島冰冷的目光,他眼裏有清晰的血絲還有怒意。
顧婉秋被他看得渾身發毛,過了半天才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川島,你一夜沒睡覺嗎?”
這句話本來問的就有些多餘,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他一夜沒睡,隻不過她實在找不著合適的話來打破這個令人窒息的僵局。
川島盯著她,目光裏竟帶著一種說不清的複雜情緒,似乎很恨又很無奈,
“你倒是睡得安好!”他有些嘲諷的說道。
昨天夜裏,鈴木生死一線,他一直在外麵等著,雖然很累,但也根本睡不著。
可是顧婉秋呢,明知道鈴木在做手術,可是照樣上了樓就睡覺,早上容光煥發的,跟這裏沉悶的氣氛相稱起來,顯得格外的刺眼。
“我昨天坐船有些暈,就先休息了!”顧婉秋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她再笨也聽出了川島的言外之意,不過鈴木又不是她的什麼人,何況她還很討厭他,所以即使他快死了,她心裏也沒有半分焦慮。
川島凝視著她的神色,最後嗤笑了一聲,沒有再理她,起身往樓上走去。
一直到他的腳步聲消失不見,顧婉秋才慢慢的放鬆下來。
不一會兒,別墅裏的傭人請她去餐廳吃早餐,她早年學過日語,所以與他們交流起來並沒有多大的困難。
通過詢問她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鈴木差點沒命,是川島命令醫生全力保住了他,不過命是還在,但是這會兒還在昏迷不醒,不知道能不能度過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