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拉著她在人群中舉步維艱,縱然她有三頭六臂,此刻也不能插上翅膀逃離這群瘋狂的記者。
就在局勢極度混亂的時候,不遠處疾速的駛來好幾輛黑色轎車。
由於野蠻的刹車而造成的尖銳的摩擦聲讓現場的很多記者都稍稍的轉移了注意力。
一共六輛車一字排開,走下車的是清一色的黑衣墨鏡男人,氣場冷冽異常,
玲子扶著顧婉秋隔著人牆看他們,眼中神色複雜,但是心中早已暗自鬆了一口氣。
洛北辰趕到的時候,隻看見一排汽車揚長而去的影子,而現場的記者各個都麵如死灰,地上到處都是砸爛的話筒還有照相機。
他坐在車上,雙手緊握著方向盤,音樂廳前麵的這片狼藉讓他皺緊了眉頭,不難看出肇事者的流氓行徑和野蠻霸道,
看來洛城來了不速之客。
顧婉秋坐上車後,原本蒼白的臉色上多了一絲慌張。
她垂著頭一言不發,但是心裏卻早已波濤暗湧,而玲子坐在她身旁,目光直視著前方,保持著一貫的沉默。
最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顧婉秋的別墅前,而後麵幾輛也緊隨其後。
很快有人為她打開來車門,而車上其他的黑衣男人也全部都已經下車,分列在別墅大門的兩側。
顧婉秋坐在車上遲遲的沒有動靜,她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四周很安靜,沒有人上前催促。
直到她再次睜開眼,之前眼底的那些紛擾全部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加粉飾的鎮定和從容。
她緩緩的從車上下來,步伐穩重的朝門口走去。
屋子裏的擺設一切照常,但是空氣中卻流動著一股不可忽視的沉重和壓抑。
顧婉秋走進客廳,一眼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冷冽男人。
而盡管她並沒有發出什麼聲音,但是聽覺敏銳的男人還是準確的回過頭,並朝著她森然一笑。
“過來!”他低低的命令道,聲音渾厚而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顧婉秋調整著呼吸,隻覺得她好不容易維持的鎮定和從容正在他麵前一絲絲瓦解,
在他犀利的目光中,她一步步走到他麵前,低垂著頭站著,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但眼前的男人卻庸懶的靠在沙發上,眯著眼肆意的上下打量她,
“怎麼?不歡迎我?”他揶揄的笑道,
說話的瞬間已經快速的伸手一把拉住她往自己身邊一帶。
顧婉秋還沒反應過來,隻覺得天旋地轉間,他已經置身在男人寬廣的懷抱裏。
這是一個非常強壯的男人,黑色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也遮擋不住他強健的體魄,而此刻他周身過於冷冽的氣息讓她慌亂恐懼,
“川島,你別這樣!”顧婉秋試著逃避他的親近,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呆在他身邊隨時都有被他撕碎的危險。
可是她的抗議完全無效,他不但沒有放開她,還俯身在她臉上親吻了一下。
整個屋子除了他們就剩下玲子在不遠不近的地方靜靜地站著,川島的他的隨從都等候在外麵待命。
“晚秋,我們有多久沒有見麵了,嗯?”他攬著她的肩膀問道,“距離上次見麵已經快一年了吧,看來你一點也沒有想念我啊!”
他的聲音一直都是低低的,好像說話大聲點都會耗損他的力氣一樣。
顧婉秋全身都繃的緊緊地,努力克製著因為恐懼而想要逃跑的想法。
“你說過,給我時間,給我自由,你現在為什麼跑來找我?”她鼓起勇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質問道。
當初都是說好的,他會給她時間,不幹涉她的私生活,更加不會強迫她,
這些善解人意的承諾曾一度讓顧婉秋錯以為川島是一個通情達理,明辨是非的男人,
不過那也的確是錯覺,因為對他而言,她完完全全是一個例外,唯一的一個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