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直視著他的眼睛，神色凝重，“北辰，以前的事她都知道了！”
他的話剛說完，洛北辰原本深沉的眸子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
“你告訴她的？”他冷冷的問。
秦默搖頭，“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顧婉秋吧！”
這陳年舊事除了他們也就隻有顧婉秋知道了。
何況她的用意十分明顯，看來他上次對她的警告並沒有發揮十足的作用。
洛北辰鬆開他的衣領，慢慢直起身來。
此刻他的心裏除了隱隱的擔憂還有就是一種未知的恐懼。
但是不容他多想，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秦默和洛北辰不約而同的迎了上去。
“請問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帶頭的醫生看著他們問道。
“我是！”洛北辰的聲音幹脆而響亮，“裏麵的病人是我妻子！”
一旁的秦默相對無言，隻是抿唇看著醫生。
醫生看了洛北辰一眼，臉上喜憂參半，“首先恭喜你，你太太已經懷孕了。”
他的話音剛落，洛北辰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欣喜若狂的大聲問道：“你確定嗎，幾個月了？”
他的眼睛亮的像黑夜裏的星星，盼了這麼久，這一刻真的到來了，他甚至暫時忘記掉了剛剛那份恐懼。
“這個要等具體的檢查報告出來！”醫生咳了幾聲，用力掙開他的手，接著說道：“不過你太太以前出過嚴重的車禍，尤其是大腦受到了創傷，所以最好不要受什麼刺激，否則不但她自己會受苦，就連孩子也會有危險。”
洛北辰興奮地眼底又閃現著凝重，而他身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秦默臉色有些慘白，就連眼神都已經遊離。
病房裏，洛北辰站在床邊凝視著莫桑的睡臉，她睡著了還蹙著眉，不難想象那些事有多讓她困擾。
秦默還沒有走，不過他隻是站在門邊，遠遠的看著她。
或許真的是時候離開了，盡管不舍但也無可奈何，莫桑已經懷孕了，很快就要為人母，他又怎麼把她帶走。
洛北辰盯著莫桑看了許久，轉過身時，他看見秦默正默默的注視著莫桑，那樣的眼神專注而安詳，連他都有些動容了。
“秦默，我們談談吧！”他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
醫院走廊的盡頭，他們各自點了一根煙，其實他們以前都不抽煙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迷上了這玩意兒。
隻知道煩悶的時候確實可以稍稍讓自己平靜下來。
“如果我當時沒有走，一切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秦默盯著窗外悠悠的說道，目光深遠，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但是心裏卻湧著一陣陣苦澀。
如果他當時不走，而是一直陪在莫桑身邊，哪怕她忘記他了，他也可以讓她重新愛上自己！
那麼她也不會嫁給洛北辰，現在也不會懷上他的孩子。
“秦默，你明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洛北辰打斷他的遐想，哪有什麼如果，現在一切既成事實。
他沒有想到像秦默這樣理智的人也會希望時光倒流，可惜他已經錯過了。
秦默自嘲的笑笑，轉身看著他說道：“是啊，是沒有用！”
那抹自嘲的笑滿溢著無奈，笑完之後，他的麵色嚴肅起來：“北辰，現在桑桑懷了你的孩子，你以後會怎麼待她？”
他盯著他的眼睛，不容他有任何回避。
“我當然會對她好，也會對孩子好！”洛北辰對他的問題似乎有些氣憤。
他知道他在質疑他。
“不光是對他們好！”秦默凝眉，“我希望無論何時何地你都把他們放在第一位，把他們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甚至比你的生命還重要，不要再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傷害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