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承諾讓莫桑受寵若驚，就連李妍也張大了嘴巴。
這裏的畫展日程已經排的很滿了，很多資深作家都難以躋身，現在居然對一個無名小輩如此慷慨，莫桑知道這一定是受了秦默的恩惠，但心中也不免感到好笑，自己不過是沾了他一個故人的光而已。
下午的陽光很溫暖，還是上次的咖啡廳裏，李妍一手攪著咖啡，欲言又止的樣子。
莫桑似乎在她的臉上看到了羞澀，這真是稀有的情況。
“桑桑，你說一個男人為什麼要娶一個女人？”李妍抬頭問出了一個很深奧的問題。
“這個……”莫桑皺了皺眉，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是因為愛，可是現在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了。
“或許有很多原因吧！”斟酌了再三，莫桑有些委婉的說道。
“怎麼會呢？”李妍直起身子，表示非常不讚同，顯然這不是她期待的答案，
“一個男人願意娶你，肯定是愛你啊！桑桑，你都結婚了，難道你丈夫不是因為愛你才娶你的嗎？”
莫桑端著咖啡的手頓了一下，有少許咖啡濺了出來。她胡亂的拿起紙巾擦拭著，
“桑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你從來不跟我講你和你丈夫的事！”李妍有些擔心的望著莫桑。
“我和他都是單調的人，沒什麼好說的！”莫桑望向窗外，她不是不想提起自己的丈夫，隻是她能說的除了他對自己的厭惡還有什麼呢。
“但是我相信他還是愛你的，因為在我心裏，隻有愛才會讓一個男人願意背負婚姻的枷鎖。”李妍撐著下巴，一臉微笑。
莫桑看著她臉上無憂無慮的笑，多純真的女孩，曾經她也這樣天真過，隻是後來才知道結婚不一定是因為愛，也可能是因為欲望，權利，金錢，還有迫不得已。
但是她並不想告訴李妍這些殘忍的事實，
啜了口咖啡，莫桑看向李妍，“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今天的她很不對勁。
李妍有些支支吾吾，似乎是醞釀了一會才向莫桑坦白：“有人向我求婚了！”
莫桑嘴裏的咖啡差點沒噴出來，她並不知道李妍已經戀愛了。
“你有男朋友了？”莫桑吃驚的問道。
“也算不上吧，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個月！”李妍的臉有些紅，看了眼莫桑，
她並沒有說話，似乎在等她把話說完。
“我們畫廊上次舉辦了他的畫展，你也應該認識的，他叫蘇然，在洛市是很有名的畫家！然後我們很談得來，還互留了聯係方式，後來我們經常見麵，他經常指點我……”
“然後他就向你求婚了？”
“也不是……隻是後來我們兩的關係發生了突變……”說著說著李妍的臉更紅了。
“突變？”莫桑看著她羞紅的臉，也大概猜到了十之八九，隻是這樣的進度會不會太快了，畢竟他們認識沒幾天！
李妍看出了莫桑的擔心，又說道：“雖然當時我們都有些情不自禁，但是我開始相信一見鍾情，桑桑，我覺得我陷入愛河了！”
“李妍，那他愛你嗎？”看著眼前突然被愛情光顧的小女人，莫桑隻想再確認一點。
“我想他是愛我的，我能感受得到，我把第一次給他的時候，他特別的溫柔，我能感受到那種從心裏發出來的疼惜和嗬護，一個男人愛你，怎麼會舍得讓你痛？”
一個男人愛你，怎麼會舍得讓你痛？
莫桑捏著咖啡勺，心裏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她想到了和洛北辰的那晚，那些痛徹心扉的撕裂，那些沒有任何安慰和溫柔的夜晚，那些他在她身上無度索取的粗暴，他根本不愛他，她隻不過……隻不過是供他發泄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