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天也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人,每次開口說的就是那麼寥寥幾個字,可是每次開口都會讓陸韻語說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甚至會莫名的想要哭出來了。
她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受到了他對自己的關心,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怕的,隻是突然看到這個感覺有點惡心,我沒事的。”
她抬頭對著楚霸天扯了扯嘴角,輕輕的推開了他離開了他的懷裏麵。轉頭繼續冷漠的看著台上。黑衣人處理的很快,幾個人匆匆的上去將倒在血泊裏麵的花狐抬了下去,還用了最快的速度將殿堂上血漬給擦拭幹淨了。
一切都是匆匆而過的。
唯一讓人感覺到他存在過,也隻有停留在空氣裏麵久久不肯消散的血腥味了。這似乎也是在提醒今日站在這裏的每一個人,接下來的每一場真的都是“生死由命成敗在天”,一場殺戮的遊戲。
陸韻語突然也感覺到不是那麼害怕了,因為她明白在至少她可能還會看見到更多更惡心,類似這樣的事情呢。
楚霸天再次看向陸韻語臉上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什麼多餘的表情了,鎮定自若,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了。
畫狐雖然遊離在江湖之中,但是很明顯的是技壓不過毒娘子。輸了就是死了,真是血一般的事實。每一個人在進來樓蘭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了。
沒有人會感覺到惋惜,隻感覺是真正的拉開了帷幕。
比賽就在這麼僵硬的氣氛中繼續進行下去。
毒娘子大獲全勝。贏來自己的第一場比賽。在這之後還有兩場比賽等著她,每個人都是如此,至少要贏滿三場才算的上是真正的拿到通行證的。所以第一場也不能太說明什麼。
毒娘子緩慢的下了台,似乎也很享受著眾人看著她的眼神。臉上洋溢著幾分初勝的喜悅。在路過陸韻語和楚霸天的時候,腳步突然遲緩了不少,估計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她身邊的楚霸天,盡管打扮的十分低調,但是那種俊臉無論在哪裏都不會白白淹沒的。
臉上突然的閃過幾分的詫異,隨後則是饒有興趣的將目光落在了陸韻語的身上。
大步的上前,笑著主動打了招呼。婀娜地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也不管她的反應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小妹妹你好啊。”
陸韻語麵色僵硬,整個人似乎都定住了。愣愣的點了點頭,湊近的瞬間,那透著藍色的皮膚也顯得更加詭異了。
她下意識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毒娘子也毫不在意的大笑,輕輕一握後,說道:“期待著你的表現啊小妹妹。”說完,話音落下,眨了眨眼睛,從她的身邊擦過。
對方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孩童的打扮,卻開口和微笑的模樣都已經是阿姨了。兩者之間產生了很濃的反差感,讓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周邊的人則是更加好奇的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幕。
等著毒娘子真正走遠的時候,陸韻語臉上露出一個差不多快要哭出來的表情。
楚霸天看在眼裏麵,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陸韻語緊緊的咬著自己的下嘴唇,委屈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說道:“我剛剛被毒娘子握手了,她會不會對我下毒了啊?”伸出來的手恰好就是剛才她握住的那隻手。
眼睛裏麵隱約中的閃著淚花。
她是不怕死啊,可是她可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更何況被人毒死的模樣真的太醜太恐怖了。她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說什麼都不要!
心裏麵自責著,剛剛太過於出神了,完全的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直接的被下套了。
沒想到楚霸天看著她這個樣子,不但沒有上前連忙的去安慰她,而是站在一旁靜靜的笑了出來。笑意就像是漣漪一樣的慢慢的波動著,在他的嘴角和眼底蔓延著。
笑的時候就如同三月的風輕輕的拂在臉上,略微的有幾分的溫涼感覺。
都到了這麼急忙的時候,看到楚霸天居然還笑了出來。陸韻語更是有一種心死的感覺,哀嚎道:“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笑。”說話的聲音,自己都有點難以控製的哽咽和顫抖。
楚霸天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手指微微彎曲在她的鼻尖刮了一下。說道:“笨。”
“什麼?”
不經意之間,以為自己是幻聽沒有聽的清楚。
楚霸天可以的將話說的可以緩慢,就像是小孩子惡作劇一樣的。一字一句的從嘴裏麵蹦出來的說道:“羽宸……笨。太……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