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韻語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一間略微破舊的茅屋子裏。
自己不是已經墜入萬丈深淵了嗎?怎麼可能還活著呢?可是摸了摸跳動有序的脈搏,卻是還是正常的啊!
“姑娘,你醒了啊?”
正當陸韻語納悶的時候,一個農婦打扮的女人背著一個小的破麻袋走了進來。
看著眼前這個樸實的農婦,陸韻語本來警戒的思緒稍微放了下來。
那農婦端了一碗青菜糊糊走到她身邊坐下,然後用勺子盛了一小勺送到她的嘴裏。
陸韻語剛開始有些抵觸的往後退了退,但是看著農婦那慈祥的眼神,也不得不張嘴一口吞了下去。
這青菜糊糊哪裏有半點玉米麵的味道,一種野菜的苦澀一直湧上頭頂,陸韻語不由的吐了吐舌頭。
那農婦看到陸韻語的樣子,低下頭有些抱歉的說道:“姑娘,我英姑家裏實在是沒有好東西招待你,讓你受苦了!看你這打扮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吧!怎麼吃的了這些苦。”
不知道怎麼的,這些話竟然是那麼暖,讓本來表情冷淡的陸韻語有了些舒展。
“是您把我救回來的?”
端過那青菜糊糊繼續吃了一口,陸韻語忍著苦味皺著眉頭朝英姑問道。
看到她委婉大方的樣子,英姑點點頭:“老身去外麵檢柴禾,卻在玉龍泉那邊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姑娘,於是找了幾個村子裏的村民把姑娘抬了回來。”
“哦,大娘,這裏是哪裏啊?”
陸韻語將玉米糊糊的碗放到桌子上,然後接過英姑給她倒的水。
坐著的英姑回答道:“這裏是龍泉村,因為我們村口有一個玉龍泉,所以才會跟著這泉水名字叫了。”
“那這裏還是齊飛國嗎?”陸韻語急忙問道。
英姑皺皺眉,回道:“這裏離著齊飛國可是遠了去了,我們這裏屬於大斯國了,而玉泉村可是深處大山之中,除了玉龍山上的金銀寨恐怕得走一天一夜才能看到其他村落呢!”
“大斯國?一天一夜?”
聽完她的話,陸韻語不禁有些無奈了,記得懸崖上麵明明就是齊飛國啊!這怎麼到了下麵就成了大斯國了?還真是奇了怪了!
“姑娘,這麼說你家是齊飛國的啦?可是那麼遠,怎麼會來到我們大斯國呢?而且還暈倒在我們玉泉村的村口。”英姑也是疑惑的問道。
看了一眼這個慈祥的大娘,陸韻語歎口氣:“大娘,這件事說來話長了,對了,你們村子裏不種地種菜嗎?為什麼都吃這野菜呢?”
被陸韻語這麼一問,那英姑頓時哭泣起來:“雖然我們玉龍村深處大山之中,但是幾畝平地還是有的,隻是被那金銀寨給掠了去,我們這些個村民也隻好在山腳下采些個野菜樹根充饑。”
“金銀寨?是個土匪巢穴嗎?”聽著名字就不像什麼好地方,陸韻語問道。
那英姑嚇得朝著門外看了一眼,然後捂住陸韻語的嘴巴,低聲說道:“姑娘且不要這麼大聲,雖然他們是土匪,但是卻讓我們叫他們綠林好漢,以後切勿再提這兩個字啊!”
陸韻語隻好無奈的點點頭,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朝著英姑問道:“大娘,你沒有孩子和丈夫嗎?怎麼來了半天,隻看到你一個人啊?”
不提還好,一提到孩子丈夫,那英姑更是哭的肝腸寸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我男人千年上山去摘果子想留著冬天充饑,卻被那金銀寨的二當家說成是偷他們山寨的東西,活活打死了!”
“這幫狗東西,那你的孩子呢?”陸韻語狠狠地咬咬牙又問道。
那英姑擦了一把眼淚再次說道:“我兒子大林想去為他父親討回公道,可是那群吃人不吐骨頭的賊人怎麼會跟他講道理呢?結果去了大半年還沒有回來,聽人說是給金銀寨的人扣押起來,做苦力了!”
“那你們不會報官嗎?就一個管的都沒有,讓你們白白的讓這些個賊人欺負了?”陸韻語納悶道為什麼當地的官員什麼的不管呢!
聽到報官,英姑笑了笑:“我們這些個窮鄉僻壤,他們是不會來的,因為知道根本就榨取不到什麼東西,還有金銀寨的勢力也是太大了,不是說剿滅就能剿滅的,那個巒縣的父母官王大人據說還去金銀寨和大當家的喝過酒呢!又怎麼會管我們這些村民的死活。”
“真是欺人太甚了!等他們再來,我非的給他們點厲害瞧瞧!”陸韻語摸摸手裏的銀針盒冷冷的說道。
看到她這個模樣,英姑嚇得急忙說道:“姑娘心裏為我們鳴不平,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切勿要惹這些個金銀寨的混蛋,我們村子好幾家的姑娘未出閣都被糟踐了,再說,姑娘長得這樣標誌,更是要小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