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經入了子時,地牢兩旁的火把的火焰被冷風吹的忽閃忽閃,猶如鬼火一般,又像是兩個緊盯著的紅色眼睛,似乎等待著看這場精彩的好戲。
“王爺,沒有任何動靜!”墨雨朝著一旁椅子上坐著的林蕭回道。
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木架上綁著的陸韻語,林宵灼隻是冷冷的回了句:“還沒到子時,繼續等著!”
“是,遵命!”說完之後,墨雨一躍飛到地牢的頂部等著將要來救陸韻語的人。
而此時的燕無雙帶著青岩已經幾個燕家莊絕頂的高手埋伏在王府外。
青岩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少主,言語帶著些許懇求的說道:“少主,你可要想好了啊,如果這次救人失敗,不僅是少主您,恐怕連莊主也要和六王爺府結仇了啊!”
“我顧不得那麼多了,為今之計必須先救出陸姑娘,也不知道那個冷酷的王爺會對她做什麼!”想到陸韻語在裏麵受苦,燕無雙恨不得現在就飛身進去救了陸韻語。
青岩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這次少主是真的愛上這個陸姑娘了。
但是想到這是林宵灼布的局,又急切的說道:“少主,你明知道這是那六王爺設下的圈套,你何苦往裏鑽呢?再說你現在衝進去,隻會證明你和陸姑娘有染,那麼陸姑娘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聽完青岩的話,燕無雙咬咬丹唇,思量了一下,其實青岩說的不無道理,如果自己此時進去確實就間接的承認了和陸姑娘有關係,但是自己如果一味的在這裏躊躇,那牢獄中的陸姑娘還不定被他們折磨成什麼樣呢!
看到左右為難的少主,青岩知道自己的話有了些許作用,於是急忙又出某劃策道:“少主莫著急,你想想以陸姑娘的才貌以及膽量智慧,怎麼可能輕易就會被六王爺他們淩辱呢?稍安勿躁啊!”
燕無雙在青岩的安撫下,隻得無奈的看向遠處的地牢。
木架上已經被抽打的昏過去的陸韻語被潑了一盆涼水之後,漸漸的蘇醒過來,她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小,狠狠的看著林宵灼,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陸韻語,本王告訴你,你不用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本王,馬上你得情夫出現,本王便會將你們兩人五馬分屍,到時候看你如何嘴硬!”被她盯得有些發毛的林宵灼故作鎮定的說道。
陸韻語冷笑道:“是啊,是與不是全憑王爺您的一句話,臣妾就是再反駁也不過是做無謂的掙紮,但是,臣妾要說的是,清者自清,我陸韻語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
但是心裏不禁有些擔憂:那個笨蛋燕無雙千萬別來啊!否則的話自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時候,紫煙公主領著紅兒走了進來,紅兒手裏提著一個八寶穗子的銀色飯盒。
林宵灼看了她一眼有點不悅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臣妾是怕王爺在這地牢裏受涼,就讓紅兒去命廚房做了碗人參雞湯給王爺暖暖身驅寒的。”說完從飯盒中端出黃色的瓷碗然後用勺子盛了一勺子送到林宵灼的嘴裏,而且還朝著架子的陸韻語投去挑釁的眼光。
陸韻語心裏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女人有毛病吧,自己又不喜歡林宵灼,還想靠這個來刺激自己,搞不懂她腦子裏裝的是什麼!
“六哥,放了陸姐姐!”林宵宇一邊咳嗽著一邊朝林宵灼說道,畢竟這地牢裏的濕氣太重了,讓他的咳嗽更加嚴重了。
林宵灼急忙過去扶他過來坐下,然後帶著責備道:“你來這裏幹嘛?這裏太陰潮了,對你的病不好,聽六哥的話,趕緊回去,如意,扶七王爺回去!”
一旁的如意急忙走過來準備扶著林宵宇。
卻被林宵宇一把甩開了,看著木架上被用刑的與韻語林宵宇頓時感覺心頭一陣難受,朝著林宵灼吼道:“六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陸姐姐?無憑無證的,僅僅因為某些人的挑撥?”
說著瞪了一眼旁邊坐著的紫煙公主。
被他這麼一看,本來把弄著指甲的紫煙公主站起來理論道:“七弟你是什麼意思呢?你意思是本妃挑撥王爺把她抓起來的?此事你可以問王爺,王爺你可得替我做主啊!”
林宵灼看了一眼她,然後坐到椅子上冷冷的說道:“此事與你六嫂無關,是有人向本王密報,要不本王還被這賤人蒙在鼓裏呢!”
聽完他這話,陸韻語心裏不禁一顫:“密報?可是此事自己隻和杜姐姐一個人說了呀!該不會是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可是我在這王府中唯一一個可以信賴的人了!一定是這個林宵灼想乍我才會故意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