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悄悄降臨降臨,冰窟外的大樹上幾隻老鴉呱呱的叫著,似乎在告知夜晚的降臨。
但是已經在這冰冷的冰窖中待了一整天的陸韻語卻渾然不知,順手帶來的附子草根已經嚼的不剩幾根,而且冰窖裏那冰冷的溫度早已經讓附子草失去了作用,陸韻語隻好在冰窖內來回跑動,摩拳擦手,最後做起了俯臥撐從保持自己身體的溫度。
冰窖外大樹上的墨雨一直透過那條細長的門縫留意著裏麵陸韻語的一舉一動,當看到這個女人在裏麵咿咿呀呀的趴在地上做俯臥撐的時候,他差點從樹杈上摔下來!心裏說道:這個女人確實是很讓人出乎意料呢!
正準備看看這個女人接下來準備做什麼,突然聽到冰窖裏發出冰塊落地時候才有的劈裏啪啦的響聲,這女人該不會是…這些冰塊可是王府裏的主子們整個夏天要用到的啊!
看來必須去告知主人了,想到這裏,墨雨從樹杈上飛躍而下朝著林宵灼的欒慶堂狂奔而去。
冰窖內的陸韻語聽到門外監視她的人走遠了,才放下手中鑿冰的石頭。
其實陸韻語早已經知道門外有人在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說到這兒真得多虧了爺爺中醫的熏陶了,自古以來中醫講究望聞問且,而陸韻語最擅長的便是聽取別人的脈搏聲音,哪怕是隔著很遠一段距離,對方的脈搏以及心跳都瞞不過她的耳朵。
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招有用沒用,陸韻語一邊扔掉手中的石塊一邊思考到,如果沒用的話,自己恐怕真的要葬身這冰窖裏了。
而另外一邊,墨雨以最快的速度再次飛奔回欒慶堂,看了一眼正在和楊安燕把酒言歡的林宵灼,低聲道:“王爺,屬下有事稟報!”
林宵灼拍了拍身上的楊安燕,笑著說道:“夫人先下去吧,等會兒本王會去你的玉漱堂找你的!”
楊安燕乖乖的從林宵灼身上下來,揮動著帕子朝他嬌媚的說道:“王爺一定要來啊!妾身回去等你!”
臨走前還不忘瞪了墨雨一眼,要不是這個礙事的家夥,說不定早就和王爺那什麼了,不情願的領著芙蓉下去了。
看到楊安燕走了之後,林宵灼恢複了原來的那副威嚴和冷峻,低聲問道:“又發生什麼事了?讓你這麼著急跑回來了?”
墨雨不敢抬頭直視林宵灼的眼睛,隻是吞吞吐吐的說道:“陸夫人好像…正在冰窖裏…破壞那些冰窟…所以屬下來稟報。”
“什麼?這個可惡的女人!膽大妄為,她不知道這些冰塊可是要向皇宮進貢的!墨雨,跟我去冰窟!”林宵灼大聲吼道。
躲在窗外的楊安燕聽完之後,捂住嘴巴偷笑著:“陸韻語,這次不用本夫人出手,王爺也不會饒恕你的,哈哈哈!”
冰窖裏的陸韻語已經到了極限了,這冰窟裏的冷氣已經將她全身徹底包圍了,她都不敢開口了,因為她覺得現在自己一開口估計都能吐出冰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