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不錯。”
柳風邪微笑的讚揚一句,然後接著說道:“隻不過,百武戰陣,也僅此而已了。”
說罷,一股氣勁從柳風邪身上迸發,似一陣清風吹過,蔓延開來。
眾人心底一突,仿佛站在冰天雪地中,承受著那刺骨的寒風。
莫名的恐慌從他們此心底開始蔓延出來,上下兩排牙齒開始不受控製的打顫。
是殺意!
戰陣凝聚的殺意居然不受他們控製了,這怎麼回事?
幾個稍稍腦子清醒的人,紛紛看向柳風邪,他們心中已經隱隱察覺,這一切恐怕都是柳風邪搞的鬼。
可是,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呢?
他們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竟然有人能夠操控他們凝聚的殺氣,這怎麼可能呢?
可真相就擺在他們的眼前,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被自己的殺意反過來對付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此刻,他們知道了。
可是,不知為何,他們感覺這種殺意,似乎比他們凝聚的要強大不少,嗯,應該說要強大數倍都不止。
殺意,竟然還能夠這樣運用,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威懾那麼簡單了。怯弱者,此刻竟然被直接嚇得肝膽俱裂而亡。
明明隻是沒有形質的殺氣,竟然能夠產生這樣的效果。
在那些人死亡的刹那,恐慌也在這一瞬間開始蔓延,一些人早已忍受不了這種煎熬,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出來。
逃,逃得遠遠的,逃得越遠越好。
他們心中隻剩下恐懼,逃,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不逃,則死。
那個人簡直就是惡魔,人,怎麼可能是惡魔的對手呢?
這不是他們的錯!
柳風邪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冷眼看著逃亡的眾人。他們已經構成不了威脅了,柳風邪自然也懶得管他們。
“你不殺他們?”嚴明臉上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光彩照人,恍若神人一般。殺人這種事情,在他的眼中,就像是捏死螞蟻那麼簡單,清澈的眸子不含一絲波動。
柳風邪慵懶的說道:“你知道,我是一個殺手。”
嚴明扇子一頓,清澈的眸子中,露出一絲好奇之色,“所以呢?”
柳風邪放下杯子,兩手一攤,笑道:“這不是擺明了的事嘛,我是殺手,又不是劊子手,沒人出錢買他們的命,我又何必要在他們身上浪費精力,我傻啊。我是職業的,可別拿那些業餘殺手和我比較。”
“嗬嗬。”嚴明扇子半開,掩嘴輕笑,“好一個職業的。”
“當然。”柳風邪身子一挺,坐得端直,後背直挺,一股傲氣油然而生。
“我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
嚴明手中杯子練著玩,他看著柳風邪,似乎發現了什麼很好玩的事情,清澈的眸子一直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如果我現在出錢買那個人的腦袋,這單你接嗎?”嚴明杯子一拋,杯子瞬間越過無數人,飛向齊陽。
齊陽看到百武戰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破,他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妙之感。在他猶豫著似乎立即逃跑的時候,卻發現,被他當做炮灰的那些手下早已紛紛扔下他這個老大,逃了。
這讓他感覺很沒麵子,他剛想嚷嚷幾聲,讓這些家夥停下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老大啊,有你們這樣做小弟的嗎?小弟不應該是讓老大先逃,你們斷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