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樹叢中鑽出的幾隻葛布林也和前麵的那些葛布林們彙合了,二十來隻葛布林把我團團地圍在了中間,還有三、四隻葛布林向著白鳥站的那邊撲了過去,不過都被她用兩道“風刃”給攔腰切斷了。對於被葛布林包圍著的我,她並不打算出手幫忙,一來是她完全相信這些葛布林傷害不到我,二來是因為我的毛躁脾氣主動進行攻擊的,她不想給我收拾這個攤子。而第三個也是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她想看看我這兩年來到底提升了多少,從我出關到現在,她都沒有看到我真正的動招。前幾天我和葛布林的衝突來得快結束得也快,根本沒有看到什麼,如今白鳥她要好好的利用這個機會,仔細留意我的進步程度。
那一群葛布林的裏麵,不時傳來我的咒罵聲和葛布林的叫聲,偶爾還會從縫隙之間,窺視到有一道道白光閃過。人們對於未知的事物總是感到好奇的,白鳥也是這樣,她很想看看裏麵是怎樣的,想知道裏麵現在是什麼情況,可惜有太多的葛布林都高高舉著手中木棍在半空揮舞,擋住了白鳥的視線,要不然以葛布林它們那矮小的身軀,是無法遮住一個成年人族的。白鳥現在十分後悔自己不會使用風係魔法裏的“舞空術”,不然就能飄浮在半空中,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一切。
為了避開剛剛那幾隻葛布林向我橫掃過來木棍攻擊,我隻得微微跳起後,在半空中把重心放低,讓身體保持水平狀態,從兩隻木棍中間的縫隙中穿過去,同時還要抓住時機一劍刺穿其中一隻葛布林的咽喉部位,然後我還要注意落地的時候不要踩到地上葛布林的屍體上麵。我也記不到死在我劍下的葛布林有多少隻了,反正沒有一隻葛布林能在劍下活過我的兩劍,但是我還是覺得還有好多隻葛布林圍在我的身邊,沒有減少過的樣子。
“怎麼還有那麼多隻葛布林杵在我的麵前?XX的,不是地上躺滿了屍體,老子還真感覺不到我有殺過葛布林。白鳥她也不說放個什麼術什麼咒的風魔法,我這樣殺法累人得很。”越想我越火大,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也越來越濃烈起來,手中的劍也越重越狠的穿透葛布林們的身體。
終於,最後一隻頑抗的葛布林被我毫不留情的一劍刺進了它的腦袋,我還是覺得不夠解氣,握劍的右手還在不停的向前用力,劍尖從最後那隻葛布林的後腦勺那穿透了出來,直到把它釘在了地麵上,無法再刺進去為止。除了現在我站立的位置,四周都躺滿了葛布林的屍體,它們那綠幽幽黏乎乎的鮮血流了一地。白鳥往這邊走近了幾步一看,地上所有的葛布林屍體都隻有一個傷口,要麼是脖子咽喉處,要麼是胸口心髒處,要麼頭部,要麼小腹,全部都是要害部位,可見我每次的攻擊都是一擊致命的。
看到我站在那一動不動的低著頭,也不做聲的就那麼盯著一地的鮮血和屍體看得出了神,一身灰色布衣上染滿了綠色的血跡,宛如地獄中鬼神一般,白鳥不免覺得心裏有點毛毛的,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道:“盛焰,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啊什麼的?”
聽到師姐白鳥問我話,我抬起頭,聳了聳肩膀,然後露出一個陽光般溫暖的燦爛微笑,道:“我沒事啊!我們繼續趕路吧!”白鳥看到的微笑,聽到我說話的語氣和平時一模一樣,就像絲毫沒有發生剛才的事一樣,白鳥也搞不清楚現在呈現在她麵前的我,到底是屬於正常狀態下的我還是屬於分裂出來的其中一個性格的我。